我帶著巨顎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抵達了地圖示點的位置。
“真沒想到雨林裡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避難所,樹太多了,遮擋的真嚴實。”
我撥開灌木叢,從樹葉間看著石橋那側的“鋸齒”據點。
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兩側高高的哨塔上各有兩名哨兵,兩個探照燈一個在石橋上來回晃盪,另一個在石橋對面來回晃盪。
圍牆是用直徑近一米的去皮樹幹造成的,在這種溼熱的環境下反而比鐵皮圍牆更堅固,還不用怕會生鏽。
目光越過高大的圍牆,能夠看見幾個坡度不小的屋簷,看來這裡的建築大部分都是用木材直接搭建,沒有用到混凝土之類的材料。
目之所及沒有地方能夠繞過去的地方,“鋸齒”的駐紮地四面都是懸崖,的確是個好地方。
只是這地方也有巨大的缺陷,我把手搭在了石橋的立柱上,一但這座橋被炸燬或是從外封鎖了,裡面的人得不到補給便無法長期堅持。
巨顎安靜地在一旁站著,髮梢有規律地閃著藍光,如果沒猜錯,感染者之間就是靠著體內感染病毒的共振感應到彼此的。
不過被感應到不一定是好事,就好像我和巨顎在踏入雨林境內的一剎那,意識之海就立刻受到了一次猛烈的衝擊。
“原來你們之間也會搶地盤啊,我還以為帝王級之間是類似盟友那種關係呢。”
我知道,那是蜂刺感應到巨顎來到自己領地發出的警告訊號,同時我也能感受到這隻蜂刺已經相當憤怒了。
畢竟巨顎來到雨林後就一直吃,先後數十隻戰車級加上好幾只帝王級都死在我們手上了,作為本地感染體的頂點,蜂刺肯定不會放任我們不管。
“所以說不定不用我們去找它,它自己就來找我們了。”
我用靴子把一些樹枝踢到一起,然後對著它打了個響指,星星火焰在樹枝上升騰,燃燒成了一團篝火。
巨顎向我表示了疑問,不過見我在篝火旁坐下,她也找了一處坐下,用手感受著篝火的溫暖。
巨顎一直對火保持好奇的態度,可能是由於感染體無法制造火焰,剛具備思想的巨顎就對於這種人類的造物表現出了異常的興趣。
“咱們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就算只有兩人對方也會戒備,不過今天是屍潮日,只需要混在感染者裡靠近過去就好。”
我隨手往上甩了一槍,一隻不知名的鳥就墜落到了我的手中。
“所以現在先養精蓄銳,等到屍潮到來時再出去。”
不過“鋸齒”據點的哨兵卻突然抬起了頭,兩個哨兵一同向著石橋對面的森林方向望去。
“哎你也聽見了?剛剛是不是那邊響了一聲槍?”
他們招呼另一邊哨塔上的同伴,四人立刻警惕了起來,將探照燈的範圍和搜尋的速度加大了。
“要不要報告首領?”
瞭望手旁邊的燈手抓起桌上的對講機,詢問正在向遠處觀察的瞭望手。
“不必,那槍聲不像是步槍或是衝鋒槍的響聲,也許是某個獵戶在森林裡打獵。”
瞭望手觀察了半天,既沒有大範圍行軍的跡象,也沒有再傳來槍聲,於是他讓燈手把對講機放回了桌上。
“哎,你說你的兄弟姐妹們裡有沒有跟你一樣有完整意識、能正常思考的?”
我坐在火邊,手上把烤鳥反了個身,這兩天來東跑西竄的,已經有好久沒有上床睡覺了。
自從跟巨顎融合以來,好多曾經尋常科學家無法驗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我也靠著發表這些見解和論述成功當上了貿易聯盟相當有權威性的病毒專家之一。
其中就有帝王級跟帝王級之間其實是有相當大的隔閡的,而它們範圍內的感染者也能夠分出各自屬於哪隻感染體來。
感染者只受到一隻高階感染體控制,就算其他的高階感染體來到其身邊,感染者也不會被其他的高階感染體控制,除非這隻高階感染體擊殺了自己的控制者,那麼它的控制權就會轉移到擊殺者身上。
巨顎舔了舔嘴唇,指的是長滿倒刺的藍色舌頭從臉中間的裂縫伸出來晃盪了兩下。
看樣子巨顎也有要搶蜂刺地盤的打算,只是之前讓我們雪原集團軍重創了到現在都沒完全恢復,只能先靠著進食其他感染體恢復能力。
“啊,烤好了,你要不要來一口?”
我把篝火上架著烤的鳥拿下來在巨顎面前晃了晃,曾幾何時,我也在森林中與僅有的同伴一起分享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