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沙袋後面,子彈被沙袋擋下差點選中他。
見到老鬼被攻擊,同伴也不藏了,端起槍便與那邊的鐵血士兵對射,老鬼完全不敢站起來,前面是鐵血士兵的子彈,後面是同伴的子彈,他剛好被夾在中間。
“咔嚓——叮”,同伴拉響槍栓,子彈殼從槍的一側彈出,他再次上彈瞄準。
一發流彈在他旁邊的牆壁上反彈擊中了他的小腿肚子,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從那裡傳到大腦。
鐵血士兵看見老鬼的同伴被流彈擊中一陣竊喜,他再次舉起槍打算解決掉那個北方聯合士兵,但迎面而來的卻是一發子彈,打穿了鐵血士兵的胸膛。
“呼……洛卡列夫!你欠我一條命!”同伴對老鬼叫喊道,他咬著牙把子彈從自己小腿拔出來,又給手中的槍上了一發子彈。
老鬼抓住捆綁手雷從沙袋後翻了出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著,眼中倒映出黑色塗裝的豹式輕坦。
北方聯合計程車兵們看出老鬼是要採取近身爆破的方式炸燬坦克,紛紛從掩體後面伸出槍口來提供火力支援。
“唔!”一名北方聯合士兵肩頭迸射出一道血霧,另一名士兵立刻接替他的位置與敵人繼續交火。
熾熱的子彈在零下的氣溫中打出一道道白氣,在鐵血坦克的裝甲上撞擊出許多的小凹痕,反彈後的流彈散向四方,擊倒了周圍的幾個鐵血士兵。
“你在瞄哪裡?!沒看見那邊的人有多少嗎!”鐵血步兵隊長惡狠狠地踹了坦克一角,那個機槍手竟然還在衝側面的老鬼掃射,明明就只有一個人,正面可是四十多個北方聯合的大漢。
機槍手往下看了看端坐在身下的車長,車長拍了拍炮手的肩膀,讓機槍手對付人多的那邊。
“給他乾淨利索的一炮。”車長下令,豹式輕坦的炮管轉向側面,瞄準了正在全力衝刺的老鬼。
裝填手把125mm的炮彈從彈藥箱中抱起,費力地推進炮膛,在再把安全鎖釦下。
炮手的眼睛貼在瞄準鏡上,十字交叉間是逐漸接近的老鬼,在聽到裝填手說完成後,他用力拽下了炮閂。
激發器點燃了炮彈尾部彈殼中的火藥,炮膛內空氣擠壓著,整根炮管在後坐力的推動下往後縮去,將炮彈打向老鬼的血肉之軀。
老鬼在看見炮口亮起的一瞬間往左邊翻滾,身體右邊的衝擊波將泥土崩到了老鬼的臉上。
“搞什麼?沒打中!”車長從巴掌大的玻璃窗看見老鬼在地上一個翻滾又爬了起來。
不是沒打中,只不過傷到了無關緊要的地方。
一塊彈片割破了老鬼的冬裝,在左臂上造成了一道擦傷,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冬裝裡的棉花,流淌到捆綁手雷的黑鐵外殼上。
“快再次裝填!”車長叫嚷著。
老鬼左一個翻滾,右一個翻滾,他的身體在雪地裡留下了帶血的壓痕,也在身後留下了一地的炮彈坑。
但凡有一發炮彈擊中老鬼,便能讓他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但老鬼卻一次又一次地預判了炮彈的落點。
“我們在寒風中屹立不倒……”
老鬼的身上各處都被彈片擦出了大小不一的傷口,額頭上的血流經眼睛,瞳孔在熱血中閃爍著火焰的顏色。
“我們解放言論與人民……”
豹式輕坦頂上的機槍手迅速把槍口又對準了已經衝到坦克旁邊的老鬼,這個北方聯合計程車兵身上散發著一股名為無畏的殺氣。
老鬼的同伴趴在沙袋上,在敵人扣下扳機前一槍讓鐵血的機槍手趴在了坦克蓋上。
“用鮮血染紅旗幟與永凍國土……”
老鬼抓住坦克的側梯,體重拉扯著傷口,疼痛感從全身各處傳來,但這痛感反而成了老鬼前進的動力,他三下兩下爬到坦克頂上扯開了手雷的導火索。
突然,鐵血的車長推開機槍手的屍體鑽了出來,將手槍對準了老鬼的臉。
戰鬥中情況往往瞬息萬變,能保命靠的就是形成了肌肉記憶的條件反射。
老鬼瞬間一把握住手槍的槍口扯到一邊,子彈不停地從槍口打出,卻都打到了老鬼的身後。
車長最後扣了兩下扳機,槍膛卻發出了空槍的咔嚓聲,一發子彈也沒有剩下。
老鬼抓住機會用槍托把鐵血車長的手槍打落,槍口一轉對準他的頭扣下扳機。
這一套操作從閃避到瞄準都在幾秒間,然而又應了那句話,瞬息萬變中意想不到的情況又出現了。
老鬼的槍管剛剛因為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