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這一分心已經讓自己走上了死路。
他眼角的餘光看見鎖鏈從臉一側甩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沉重的鎖鏈擊中了海岸傭兵的顱骨一側,幾乎是在瞬間奪走了他的生命。
“你還要來試試嗎?”
愚者看向一樓大廳裡站著的光頭傭兵,在他眼中,剩下的這個傭兵跟其他傭兵沒有什麼區別。
帶著灼痕的黑色鎖鏈掄過空中,帶著風聲在原石臺階上砸出幾道裂痕。
光頭傭兵手持戰斧,左腳向前踏出一步,雙手握住戰斧把手掄向愚者,戰斧與鎖鏈在空中相擊,雙方各退了一步。
一節節的鎖鏈只有其中一節與戰斧相撞,產生的撞擊力在傳到愚者手上時就被其他的鎖鏈卸掉了,但戰斧受到的力卻結結實實地傳到了光頭傭兵手上。
“唔!”虎口傳來的疼痛讓光頭傭兵眉頭緊鎖,即便是使用蠻力進行對撞,也照樣是愚者佔優勢。
光頭傭兵知道自己不是愚者的對手,這反而讓他有種坦然的感覺,傭兵裡得以善終的一百個裡也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也得留下一身殘疾。
“所以戰死,已經是傭兵比較好的歸宿了。”
他走向看不出表情的愚者,腳下由快步行走逐漸奔跑,手上再次揚起了戰斧。
“喝啊啊啊!”用盡全力的一斧破開了掃來的鎖鏈,碎裂的幾節黑色鎖鏈掉在地上。
但是另一條鎖鏈出現在了光頭傭兵的身體另一側,揮出去的戰斧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收回。
光頭傭兵知道自己擋不下第二條鎖鏈居然還在笑,他揚起高傲的光頭,左臂擋在了腦袋一側。
鎖鏈狠狠地打在光頭傭兵豎起的左臂上,一聲骨裂聲連同不可言喻的劇痛傳到光頭傭兵的神經中樞,讓他痛的叫喊出聲。
“嗚啊啊……愚者,也不過如此!”
光頭傭兵用僅剩的右手將戰斧劈下,愚者的第二條鎖鏈也應聲而斷。
他竟然犧牲自己的一條手臂砍斷了愚者的兩條鎖鏈,這種強悍的性格令愚者不得不正視光頭傭兵。
“喝!”光頭傭兵揮舞著略有捲刃的戰斧往愚者的胸前砍去,愚者同樣沒有閃開,任憑斧刃在自己胸前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成功傷到敵人的首領,光頭傭兵已經足夠自豪,下一刻愚者手中剩餘的鎖鏈纏住了他的脖子,流向肺的空氣被阻斷。
沒有太久的時間,光頭傭兵便因為窒息倒在了地上。
“居然能擊碎我的愚者之鎖……”
愚者看著地上碎裂的兩段黑色鎖鏈,那可不是什麼便宜的鐵合金,一般人別說是擊碎它,不被它一擊致命都難。
再看前往城堡的第三組,此時早已全部趴在了花雕地板上。
三組傭兵全都遭到了伏擊,從他們離開住處開始,敵人就尾隨其後跟上了他們。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命運之輪扛起地上金庫門一樣的圓盤,他幾乎沒有耗費時間就把地上的三位傭兵解決了。
“我反倒覺得可能是你太無解了,沒人能擋下你那上千斤的輪盤吧。”
命運之輪背後,小丑一如既往地拋著手中的飛刀,本來想過來幫幫忙,但剛到這裡命運之輪就打完了。
“倒是你來我這裡幹嘛,你不是看守東側圍牆的嗎?”
“有自律警衛呢,再說了,應該以解決園內的目標為優先吧。”
小丑和命運之輪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另外兩處也傳來了訊息,休息處的潛入者已經被愚者解決,而歌劇廳那邊則發生了爆炸,祭司聯絡不上了。
“不過我們沒有看見有人出來,可能全被埋裡面了。”
歌劇廳門前的工作人員拉起了“維修”的警示帶,把冒著煙的歌劇廳圍了起來,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防止裡面有人逃出。
不過該防備的地方並不是倒塌的歌劇廳,而是外部圍牆。
夏提雅往後撤了一段距離,然後在助跑的作用下跳過包圍遊樂園的護城河攀上了圍牆。
“圍牆上方有兩隻機械警衛,圍牆後面還有一隻,速戰速決。”
梨渦趁著夏提雅還沒有進入電磁干擾區域,為夏提雅提示了敵人的佈防位置。
“說的輕鬆,你穿裙子攀個巖試試。”夏提雅抓住圍牆上凹下去的斷磚位置,腳在磚縫間的微小縫隙落腳,也多虧夏提雅體重輕,三下兩下就攀爬到了圍牆上方。
沒等機械警衛巡視到這片區域,夏提雅主動攻擊,分別甩出兩把刀刃切斷它們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