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啟和皇冠都知道他又是要用那一招。
“轟隆!”
天空中的雷電成功被引了下來,成千條電流匯成向下生長的大樹匯聚於馬克西姆的戰斧上面。
這招的威力是蘇天啟見過的,正是馬克西姆最強的一擊“天雷引”,隨便一擊便可將四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一分為二。
但他現在不能閃開,一旦他閃到一旁,蘇天啟背後的我和巨顎就必定粉身碎骨了,他只好將手中鏈鋸全武裝展開橫在身前,盡全力去強行吃下這招。
“喝啊啊啊!”
馬克西姆向著蘇天啟揮出了那道平地驚雷,耀眼的藍色電光照亮了附近的地面,將空氣中的水霧分解成了一團團的電離子霧。
“紅蓮——”
蘇天啟好像聽見了什麼,他轉頭看向背後,那不是他的幻聽,他真的看到了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熾熱火焰。
“——開天式!”
沖天的赤色火光從他身邊擦了過去,從正面迎上了藍色的電光,在火與電相撞的位置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掀起的石塊木屑迎面飛來。
但一股熱氣旋流將飛到蘇天啟面前的石塊與木屑都吹飛到了兩邊,並沒有傷到站在那裡的少年。
“踏、踏、踏。”
清晰的腳步聲敲擊著地面從背後靠近,身穿雪原正裝,肩披雪白披風的雪原首席將軍手持流火的三尺長鋒站到了蘇天啟身前。
馬克西姆很清楚,雪原集團軍主事的永遠不是寒露一個人,超過九成的行事權都集中在這位算無遺策的白衣將軍身上。
而張言河現在就站在這裡,手上的紅蓮劫焰劍身火焰纏繞,飛舞的流火在周身環繞成一條東煌龍的形態。
“馬克西姆,這是我們雪原的私事,也許我們可以各退一步。”
張言河說的話非常平靜,但語氣中卻帶著十分的堅決,就彷彿如果馬克西姆想再發起一次攻擊他就要把下招的闢地式也打出來一樣。
“順便一提,躺在地上那個是我兄弟,把你的槍口挪開,別走火。”
張言河一揮紅蓮劍,有質無形的劍氣在從自己到馬克西姆腳下的這十幾米距離劃出了一道弧形的劃痕,踏入張言河劍圈的人就要做好領教他手中長劍的覺悟。
“將軍!”
皇冠就像看到了救星,激動到說不出話,喜悅明顯於臉上。
一架白色的武裝直升機低空飛在張言河的身後,看來張言河剛剛是見到形勢不妙直接跳下來的。
“將軍!您怎麼來了?要塞的指揮怎麼辦?”
“沒關係,西卡貝爾和莉娜她們都在要塞,家裡出不了大事,倒是你們這邊,如果我不來估計至少兩死兩傷。”
張言河似乎永遠都是這種處事不驚的態度,也許是經歷過了太多的戰鬥已經麻木了神經,也許是有些事情終歸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現出來。
“張言河!別以為你能在雨林的地盤上說走就走!這裡不是你的雪原!”
馬克西姆將戰斧在空中掄了個交叉十字,兩邊的斧刃上噼啪作響,附在上面的電流還未散去。
“你說的很對,我也沒想過要不戰而退。”
“天啟,皇冠,你們先帶寒露離開,這邊交給我。”
張言河向蘇天啟等人示意離開後,右手將長劍反手握住,與左手抵在一起向馬克西姆作了一個抱拳禮。
“那麼,雨林主大人,得罪了。”
“嗬!”
馬克西姆右腳重重跺地,向後蹬起半尺深的土坑,魁梧的身體像一輛坦克衝向張言河,雙手緊握的戰斧帶著呼呼風聲直衝張言河脖頸而去。
“叮!”
長劍橫在身體一側,與戰斧撞出絲絲火花,張言河只是輕輕轉動了一下劍柄,戰斧的勢能便被卸下大半,被張言河彈了回去。
“一招。”
張言河把紅蓮劍收回身前,再次恢復剛剛那個姿勢。
“什麼?!這怎麼可能?”
馬克西姆只看見張言河身子都沒動,只是抬了一下劍,如蜜蜂扇翅般輕微的動作就擋下了馬克西姆的雙手一擊。
對於張言河來說,戰鬥中最重要的並非是招招致命的劍式以及威力巨大的武器技能,而是先保證自身的安全。
尋常招數對於張言河來說已經無法傷他分毫,他幾乎完全可以預判普通人的攻擊並提前作出反應。
類似槍械類的遠端攻擊他的七星步便可輕鬆規避,而這種力氣大不易正面格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