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伸腿攔住了他。
“你知道為什麼雨林大寨差點陷落嗎?我的人很快就會告訴你答案。”
通道口,還沒從屍潮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的人們剛出來就看到一個少年揮舞著電鋸殺了過來,一下子炸開了,尖叫著到處亂竄。
“閃開!閃開!”
皇冠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擠開人群就往通道里追,那中年男人看見他們追來就又跑回了地下通道,如果讓他跑了那又是一個隱患。
但當兩人衝進通道後,皇冠突然聽到前面傳來“嘭”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幾聲尖叫聲。
蘇天啟的鏈鋸實在太長,竟然砍進了門框,任憑他怎麼拽也照樣卡在一旁的混凝土牆上。
“皇冠哥,拜託了!”
皇冠低頭從蘇天啟旁邊鑽了過去,一手在身前如魚般反覆扭動,身體見縫插針地在人流中走位,終於他看見了前方奮力逆流而逃的勞爾。
“站住!你跑不掉的!”
皇冠在人流中與勞爾僅差五步之隔,但就是這五步,在密集的人流中卻是遙不可及的距離,任憑皇冠用力往前擠卻一點也擠不動。
說時遲那時快,皇冠隨便不知道從身邊的誰手裡抽出了個什麼東西甩了過去,那是一隻鐵皮餐盒,在勞爾的頭頂撞開,醬汁與米飯撒了他一頭。
“給我站住!海姆達爾戰鬥使!接受正義的審判吧!”
皇冠又不知道從誰那抓過了一隻鋼筆,在空中甩出的墨水淋的到處都是,再順手將自己的皮鞋扔了過去,狠狠地把勞爾砸的一哆嗦。
而人群中耳朵好使的聽見這裡有海姆達爾的戰鬥使,立刻就慌張地往外擠,加快了人流的速度,皇冠也趁著這個機會擠到了勞爾的身邊。
“抓住你了!”
皇冠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領子,抬手就是一拳,沒想到對方身手也不錯,偏頭一閃躲過皇冠的拳頭,胳膊一把攬住皇冠抓住領子的手用擒拿術反扣在他身後,又補了一腳把皇冠踢到一邊。
“天啟,攔住他!”
皇冠從地上爬起來,衝通道口大喊道,而蘇天啟只看見面前身形一閃,勞爾已經衝到了他面前,一記直拳掄向蘇天啟的臉。
蘇天啟下意識將雙手交叉在面前作出防禦動作,卻沒想到勞爾的攻擊本就是假動作,在蘇天啟抬手的一瞬間,勞爾從橫在出口的鏈鋸下方鑽了出去,分秒間已經衝出去了十幾步。
“唉,這都沒攔住。”
我把手移向了腰間的左輪,同時將頭轉向了那邊正在全速奔跑的勞爾,雙眼聚焦在一點用於瞄準。
勞爾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我是怎麼在拔槍的瞬間擊中他的。
那枚左輪子彈被打出後化作了一條赤紅的火線,擊穿了他的左邊小腿,肌肉跟筋脈頓時被撕裂,疼痛讓他一頭扎進了腳下的泥坑中。
“跑啊,怎麼不跑了?”
我走上前去,勞爾剛想爬起來,另一顆子彈擊穿了他另一條腿,讓他徹底無法站立。
“勸你老實交代海姆達爾總部的位置,不然我會先將你全身的骨骼一點點壓碎,然後再讓你看著自己的骨頭被一塊塊取出來。”
我低聲威脅著,我不知道雨林是怎麼處置抓到的海姆達爾成員的,不過在雪原,我一般採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連一向反對趕盡殺絕的張言河都會將活捉的海姆達爾戰鬥使交給我處理便可以看出,這個組織是明面上的不可饒恕。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跟海姆達爾沾上一點關係,便等於成為了全人類的敵人。
“勞爾?難道是你?我的書記官?為什麼你會是海姆達爾的人?”
馬克西姆攔下了將要動手上些手段的我,他一臉不可思議,面前趴在地上的男人是他從感染戰爭開始就相處到現在的下屬,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竟會是海姆達爾的聯絡人。
可真相就這樣赤裸裸地擺在了他面前,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馬克西姆,你聽我說!我是被逼的!”
勞爾還想說些什麼,但我立刻抬起靴子重重地把他的頭踩進了水坑,任憑他雙手到處掙扎不為所動,直到他接近窒息我才鬆開腳讓他抬起頭。
看的出來,馬克西姆實在有些不忍心,三年的相處不是能夠輕鬆放下的過去,就好像假如張言河突然說自己是海姆達爾的人,我多半也下不去手一樣。
“馬克西姆大人,我勸你不要看在舊日的情誼上作出一些不明智的舉動,你應該看到過海姆達爾地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