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向我走了過來,先拔起了雪地上插著的重戟,隨後向我點了點頭。
“成交。”
“非常感謝。”
我也掏出了我的左輪,裝填了12顆子彈,解開袖口,露出手臂上的血清發射器,再將靴跟馬刺的螺絲緊了緊。
“不過雪原主,吾可以讓你一步,你只要傷到吾一絲一毫,協議便可生效。”
卡斯替最後說完這句話,便一戟帶著破空之勢向我掄了過來。
戟尖砸在地上,震起團團積雪與泥土,卡斯替再一個橫掃,我在空中翻滾閃避,著地時身下又多了一道溝壑。
幾聲清脆的“啪啦”聲,三支試管在卡斯替的盾面上碎裂開來,不過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糟了,這傢伙無懈可擊。”
我看著腐蝕液在巨盾的表面不停冒出氣泡和白煙,可連那金屬表面都沒有變色。
加上卡斯替的那個頭盔也同樣無死角防護,眼睛有防閃光護目鏡,口鼻有毒氣過濾器,耳朵還有降噪耳機。
“呲呲——”
藍色的電弧在我指尖遊走,發出一枚枚閃耀的電火花,在卡斯替撞來的瞬間向前一推,數十道電弧從不同角度擊中卡斯替的肩膀、胸口和脖頸。
但這老頭子竟然跟沒事人似的,反而是把沉重的武器掄的虎虎生風,一招比一招猛。
就算我的電溶液能夠釋放的電流也就最多起個麻痺的作用,他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受影響?
“難道是那身鎧甲?”
我向後空翻拉開距離,左手用槍鬥術中的“四星貫日”連開四槍,三枚子彈都被卡斯替的巨盾擋下,剩下一枚撞擊在他胸口的黑鋼戰甲上,竟然只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凹痕。
那是帝國重工製造的黑鋼戰甲,單從防禦力來看就足以匹敵重坦的護甲,加上這身戰甲的重量輕便,甚至還加裝了一些特殊防禦。
比如那上面的一層硬質塗層正是為了防止電流攻擊所做的準備。
我與卡斯替交手數十個回合下來光在閃避了,在一次次的閃避走位中,我從各個方位看清了卡斯替的全身。
“不可能的吧?真的沒有一點弱點啊!”
無論是哪個角度來看,從腳跟到頭頂再到指尖,那身戰甲實現了全覆蓋。
如果能將力量集中於一點或許能擊破,但根本找不到那個時機。
“等等,時機嗎?”
我咬了咬牙,暗暗下了決心,既然要獲得勝利,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於是在下一次卡斯替重戟揮來的時候,我向左一個滑鏟,藉助雪地的摩擦力躺倒在地,右手丟擲了腰間的繩索。
當我雙手用力拽住繩索的時候,我竟然感覺自己套中的不是人,而是一顆大樹,任憑我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卡斯替把盾和戟往身邊放下,單手握住我的繩索回拽,反而把繩子另一頭的我給拽了過去。
“嘭!”
在我被拽到卡斯替身前的時候,他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結實地擊打在我一側的臉上,我手上的繩索頓時握不住,被直接擊飛出去。
還沒等我站穩,卡斯替又像一輛全速前進的坦克般衝了過來,那把重戟橫著向我甩來。
碎裂的細小結晶和不少血一起甩出去,我在雪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周,正面朝下趴著失去了動靜。
“你輸了。”
卡斯替走到我身邊,俯視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我,剛剛那一戟正中我頭,就算我用結晶擋下了直接攻擊,產生的二次衝擊也夠讓我腦震盪了。
“收拾一下……”
卡斯替回頭向帝國士兵那邊喊話的瞬間,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我突然睜開了眼,像一顆被斬落的蛇頭般暴起,左手握著一把戰術匕首捅向卡斯替後背。
卡斯替多年形成的條件反射立刻發動,重重的一拳打折了我的左臂,但我這招亦是丟車保帥之策,右手在瞬間出手,用一支裝滿了暗紫色高濃度病毒的注射器刺穿了卡斯替腹部的甲片。
“軍團長!”
說時遲那時快,卡斯替一把扣住我即將按下注射器的大拇指往反方向一掰,附近計程車兵都聽到了一聲“嘎嘣”脆響。
“啊啊啊!”
我後退兩步,左膝磕在地上,雙手無力地下垂,左臂的骨折加上右手被硬生生掰斷的指節,一股股劇痛讓我幾乎睜不開眼。
帝國副官立刻衝到卡斯替身邊,從身上掏出了抗感染藥,對於帝國士兵們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