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殲滅了阻擋我們的屍群后,我們一邊射擊一邊快步接近列車。
雖然圍攻列車的感染者多到上萬,但很明顯不能再用迫擊炮轟一遍,於是我們從腰上掏出了各式各樣的手雷。
而列車上被圍困的人見到支援來到,頓時高聲歡呼,正準備直接跳下車與我們裡應外合,沒想到卻看到我們一人一個手雷扔了過來。
咚咚咚,手雷撞在列車的鋼板上彈開,在感染者中爆炸,轟出一處處空地。
而支援部隊和車上的成員們在一低頭避過手雷的餘波後立刻衝進了這些小小的空當,將屍潮分割成一片片隨後逐個擊破。
張言河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還能爬起來的感染者了,於是坐在車廂旁邊保持警戒。
我從揹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碘酒和紗布給受傷的人包紮,止血,消毒再包紮,在處理了幾個受傷較嚴重的後,我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哎對了寒露,你不是說上次你看見了個人嗎,在哪呢?”張言河問我。
我看向列車後的無人區,“應該就在那棟樓頂上。”我用食指指向無人區中最高的那棟樓的樓頂。
突然,那棟樓的樓頂突然迸發出明亮的火焰,接著木屑與碎石隨著爆炸從空中落下。
“那是——”我看的出來,那是自家的迫擊炮的轟擊。
山坡上,朗格蘭摸著下巴觀察了一下,“往西調整24度,再放,同時500米放一炮佯攻。”他對身邊扶著迫擊炮計程車兵下令。
“很明顯,這批無人區附近的屍潮是被人為操縱的。”半小時前,駐守在法奧斯的朗格蘭向貿易聯盟傳送了報告。
“要問何以見得嘛?在同一地點遇到了相同行為詭異的感染者算不算?”朗格蘭回答道。
消滅了這批屍潮還會有下批,完全是治標不治本的效果,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案是將無人區裡面的海姆達爾勢力清除。
而且朗格蘭需要的東西也不過分,只需要一架迫擊炮和一輛摩托車,再加上朗格蘭已經多次處理這種事了,所以甄選城不需要議會決定就批准了朗格蘭的要求。
另一邊,列車被我們合力用車拽上了正軌,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護著列車向法奧斯的方向行進。
就在我們商議著晚飯吃什麼的時候,無人區的街道上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馬路邊和牆角下已經分別倒下了兩個感染體,一個身上覆蓋著厚厚的藍色結晶體,彷彿披上了一層鎧甲,另一個則雙臂比腿都長,指尖刺出半米長的尖銳黑刺。
很明顯這兩隻特殊感染體雖然都不及帝王級感染體,但等階的確已經到了戰車級。
但這兩隻戰車級感染體此時卻都失去了行動能力,身披重甲的感染體前胸僅有一個小小的單孔,背後卻被從體內炸開,而雙臂發達的感染體則上身被完全冰凍,在地上摔成了幾塊。
“果然,附近的屍潮是在近期才驅趕過來的,不然那幾萬的數目至少生成兩隻帝王級感染體。”朗格蘭在街上看似隨意的散著步。
朗格蘭拉了拉帽簷,儘量將自己的目光遮住,手指卻一刻也沒有從左輪上拿開。
因為感染者在一片固定的區域內才會出現內戰的情況,斥候級感染者是靠身體的優勢比如生前更加強壯所以才比一般的感染者更強。
而從騎士級開始,感染者就出現了領土意識,雖然不怎麼強烈,但兩隻斥候級只要接近便會交手,且戰勝的同類越多,攻擊慾望越強。
這也就形成了一片區域內的感染者級別一層壓一層的局面,“所以這邊同時出現兩隻戰車級必定是有人下了命令不讓它們內戰。”朗格蘭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附近還有戰車級。”他眼角的餘光落在了一旁的服裝店裡。
服裝店的展示區的玻璃少見的沒有被敲碎,裡面的塑膠模特身上還掛著當年的流行款衣服。
往往這種商店應該早在免疫事情便被暴徒一搶而空了才對,但此時朗格蘭眼中模特身上的衣服竟然還半新不舊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連個褶皺都沒有。
“有詭異。”朗格蘭雖然知道有鬼,但只是覺得好玩,於是將計就計地慢慢走上去用手輕輕敲了三下門。
見沒人開門,於是朗格蘭輕輕推開了門,長時間沒有陽光照入的房間裡終於進入了新鮮空氣。
但與新鮮空氣進入相對的,屋裡傳來了混濁的腐敗氣味。
朗格蘭踱著步子,在落滿灰塵的地板上烙下一個個鞋印,昏暗的屋內僅有皮靴在木地板上發出了咯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