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把一手提箱的金條遞給離他最近的遊匪,同時另一隻手迅速把我拉到了他身後。
“多謝照顧了。”夜半衝遊匪們說,然後帶著我迅速拐進了一旁的平房。
幾個遊匪湊到首領身邊,“老大,追嗎?”他們問道。
“追什麼!沒看見那個穿黑風衣的肩膀上的紅色的袖章嗎!貿易聯盟的精英幹員能單挑帝王級感染體,你們能打得過?”遊匪首領呵斥道。
進了屋子,夜半話也沒說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心想,這怎麼不接著回家,但一看生存輔助儀,都凌晨一點了。
夜半見我看了時間,“所以說你是真能給人添麻煩,雖然我習慣三更半夜出任務,但還是想睡個好覺的。”夜班把袖子擼起來,我看到他胳膊上有幾道並不明顯的劃痕。
他飛速從風衣裡側掏出藥來抹上,隨後一甩手,藥瓶飛向我,我雙手一伸接住。
“一天吃一點,身體有活力。”他說著,往牆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
我知道在下午六點後的野外就不再是人類的天下了,也許說不是人類能存活的地方了更為恰當,他也許是從上萬的感染者中殺過來的。
但我的萬分感動到了口間,卻化作了一句淺淺的謝謝。
我們無聲地坐了一會兒,還是我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那個,夜半,我犧牲了的訊息是什麼時候傳開的?”我一坐下,又四肢無力了,僅有嘴唇還有些許力氣。
“別提了,你出門買個物資,結果消失了兩天,還是逃回去的商隊隊員把這事賣給了明日希望報,我早上買報紙才發現的。”他說。
“那你怎麼來得這麼快?”我問他,還拎著那麼多現金。
我的心中對精英隊員又多了一項誤解,一夜在數萬感染者中,拎著上千金條,半小時疾行數公里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