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在那邊,有氣無力的提醒我,我一聽,放下了瓶子。
“止血的是綠瓶的膠狀。”黑衣男子提示道,在他的提醒下,我迅速找到了止血膠。
“謝謝了,寒露。”他苦笑著把止血膠抹到身體各處的傷口上。
“你認得我?我可是今天才來的呀。”我剛來到快樂101,又是個無名小卒,又怎麼會有人認識我呢?
“嗯,我也是見到了你才知道的。”他說著,費力地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
一共就八個人,除了一個年輕的,其他都30多當然好認出哪個是寒露,夜半心想。
“幾歲了?”夜半問我,“今年17。”我老實的回答。
“長你兩歲,我叫夜半。”夜半走到醫療箱旁邊,活動了一下右手。
“看好了。”夜半把各種藥品挨個取出一點樣品給我看,“這個白瓶的是輕效抗感染藥,這個紅的是強效抗感染藥。”夜半指了指白色藥片和紅色的液體。
他說的成分裡有麻我聽懂了。但紅麻葉和硬甲皮又是什麼東西,我並不清楚。
“當你流血不止時,記得用這個藍色針劑,這是腎上腺素,能立刻使你的肌肉緊縮起來,從而直接止血並恢復體力。”夜半舉起腎上腺素給我看,“原本打點雞血也有效果,但這年頭雞已經很少見了。”他說。
在夜半給我仔細的講了一遍所有藥物的成分及使用方法後,我也詳細做好了筆記。
“還有一點不明,”我指了指幾支顏色不一的血清,“夜半大哥,這些該如何使用?”我問道。
怎麼就成大哥了,算了,夜半掃了一眼那些血清,然後把它們拿到了我面前。
“除了這個綠的是用來療傷的,其他都慎用。”他抓起一管綠色溶液,“不,綠的也不能直接注射,因為它會修復身體的傷口,如果直接注射,會在傷口處形成一大塊死肌肉,你也不想在身上哪兒多出一塊兒肱二頭肌吧。”他解釋道。
在他的講述下,我瞭解了這個綠的血清叫氨基酸血清;紫色的是病毒血清,無論對感染者還是對人都有傷害;而黃色的是神經麻痺劑,任何能動的沾上一點兒,短時間內都會全身僵硬;藍色的是奈米金屬修補器,能修復鎧甲與護盾的磨損;至於紅色是t激素,雖短暫時間能使人痛覺下降、機能上升,但對身體健康相當不好。
“對了,寒露,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夜半問我,我剛好從箱子裡掏出酒。
“那個,我想去懷念一下已故的同伴。”我是這麼說的。
夜晚的穀風吹拂著兩個疲憊的男人,夜半遲疑了一下,隨後走過來,“還有嗎?一起吧。”他也拎了瓶假酒出來。
我們倆在開發區那被鐵手襲擊的地方點了一把小小的火,如果這微弱的火光真的能指引亡者回家就好了。
我和夜半坐在地上,默默不語。
“這孩子看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夜半如此想著。
突然,我抬起了頭,“大哥,你聽說過海姆達爾嗎?”我問他。
夜半剛剛背對著我,現在身體一抖。
“你是怎麼知道這家企業的?”他猛地回頭問我。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各種情感交織,“是這樣……”我把我在希望谷中見到的山體中的實驗室給他講了一遍。
“竟然一點兒也沒拿走資料,不過也正常,那時候逃命都來不及。”夜半點了點頭,“總之,你記住了,那個企業很危險,跟他們插手的事不要參與。”夜半叮囑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