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出膛聲一聲接一聲,密集的火線從沒有消聲器的槍口連射不斷,肆無忌憚地將百步之外的感染者擊倒。
兩塊鋼板,一架輕機槍和三個人就形成了一道簡易的防線,阻斷了一隻只感染者前進的腳步,保護著背後的人類聚集地不受感染戰爭的侵襲。
輕機槍的火力不算太猛,但也足夠輕而易舉地擊殺一群普通感染者,子彈穿過一隻只感染者,衝擊力帶著它們向後倒去。
就在這時,一隻速度極快動作敏捷的感染者從屍群中撲了出來,向著防禦工事的側面繞來,從它身上一節手指長的感染結晶來看,是斥候級。
“有一隻斥候級感染者脫離屍群從側面來了!”
鋼板掩體後面,右側的雪原士兵一邊口頭報告一邊用手中的步槍為同伴指明瞭敵對單位。
輕機槍可以擊殺直衝過來的感染者,但如果敵人繞個道,被夾在兩塊鋼板中間的槍管可不好轉彎。
“阻止它!”左側計程車兵也抬起了手中的步槍,跟著右邊的同伴一起瞄準射擊。
中間的機槍手亳不受干擾地恪守著自己的崗位,他的職責就是擊殺大部分感染者,其他脫離出他射殺範圍的就交給他身邊的兩位同伴了。
雪原士兵看的清清楚楚,那隻斥候級感染者已經失去了人類的形態,相比人來說更像是一隻四腳著地的鬣狗,它四肢並用地飛快從側面接近。
熾熱的彈頭撕裂疾風,攜帶著火星將硝煙瀰漫到空氣中,擊碎了斥候級感染者脖子附近的感染結晶,深深嵌入了早已僵硬的如同木板一樣的死肌肉。
但一顆顆子彈巨大的衝擊力也沒有阻擋住斥候級感染者的衝刺,雪浪與泥土碎屑在它的腳下碎散開來。
碎屑還沒來得及落地,斥候級感染者已經衝到了士兵們面前,在空中舉起了尖利的爪子。
士兵們張大了嘴,還沒從感染者的迅捷攻擊中回過神來,但這也的確是僅僅一瞬間,下一秒,正對斥候級感染者的那位雪原士兵猛地一腳跺在了地上。
一根手臂粗一米長的四稜鐵錐從鬆散的雪地裡刺出,斥候級感染者正好迎上這根刺,胸口直接被刺穿,掛在了空中。
“蠢貨!你以為我們真的就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身穿灰白色戰鬥服計程車兵將步槍的槍口頂在斥候級感染者的頭頂,在零距離的射擊下,感染者都頭蓋骨輕而易舉就被打的四分五裂。
而另一邊,機槍手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防禦工事的前方只留下了百十來具感染者的屍體。
我坐在避難所的屋簷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掩體後面擊掌歡呼的雪原士兵,永凍霜星在我指尖旋轉了幾周後被我穩穩地插進了腰帶上的槍套裡。
他們僅僅花了五六分鐘便擊殺了全部一百多隻感染者的屍群,甚至還成功運用了應急備案,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療傷藥,只待那隻斥候級感染者撲倒一個士兵,我就立刻開槍擊殺它然後下去救場,但沒想到士兵們竟然完美地解決了。
不過也多虧了孫耀宗,我看著那根尖銳的鐵錐,上面還插著個沒頭的感染者屍體。
那根鐵錐其實是一個運用了槓桿原理的捕獸夾,只要士兵踩中雪地中埋藏的觸發杆,鐵錐就會猛地從地裡抬起來。
孫耀宗在實驗室裡鼓搗了整整一天一夜,竟然給我用那些破銅爛鐵造出了這種觸發式陷阱。
一開始我是相當不屑的,這種觸發觸發式陷阱不僅不能移動,還只能靠敵人自己撞上來,明顯的不實用嘛。
但我錯估了我們年輕士兵們的本事,既然不能移動,那就把它安裝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既然敵人攻擊的方向不能確定,那就自己站在這個陷阱後面當誘餌就好了。
我轉過身起,用後背倚著屋簷滑下屋頂,既然最難的戰鬥階段他們都能靈活應對,那剩下的安撫居民的任務那就更不用我操心了。
“你好倖存者,我們是貿易聯盟雪原集團軍計程車兵,你們現在安全了。”
士兵們挺直了腰板,驕傲的神色充斥臉上,那一刻他們就是從屍潮襲擊下保護了整個避難所的英雄。
果不其然,受到集團軍保護的雪原居民們也認可了貿易聯盟的實力。
而這只是廣大雪原上的一個地方,在更多更多我看不見的地方,感染戰爭也在進行著,只不過我們在戰鬥中重整旗鼓,學到實戰經驗。
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們成功走出了堅固的要塞,在雪原上耕種出了一片又一片的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