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茶壓壓驚,沁人心脾的茶香伴隨著苦中帶甘的茶水一併從我的食道流淌到胃中,茶葉本就有鎮神和集中注意力的作用,身體頓時感覺狀態好了一些。
那前任雪原主艾裡留克是怎麼獲取食物的呢?我感覺莫名其妙,既然雪原要塞本身不具備大規模生產糧食的能力,那麼總不可能天天靠採集隊出去採漿果和松茸回來吃吧?
“根據以往的情況,雪原主會派出要塞內的軍隊到處支援遭到屍潮攻擊的人類聚集地,一方面盡到保護倖存者的責任,另一方面也可以順道從人類聚集地買到糧食。”
副官竟然知道我都不瞭解的解決方法,不過想想也對,因為他在來到雪原集團軍前就是雪原上的某個避難所的倖存者,對於這方面肯定會知道。
“將這個訊息跟後勤部長說一下,然後跟倉儲部長說裝備隨便給外勤部隊撥,最後安排張言河少將領兵掃蕩附近的屍潮。”
我這話說的自己都尷尬,如果不是正式場合,我肯定會說比如“先給張言河說一下,然後他自己給自己準備裝備最後領兵出戰”這樣的話,一條龍下來全是張言河的活。
幸好我這軍團長辦公室相對比較清閒,除了副官和醫療部的幾個主治醫師沒人來找我,而另一邊的少將軍辦公室門口旁邊都被踏破了。
張言河得一天帶著八個印章,來一個人先問一句哪個部的,然後再找出相對應的印章進行稽核。
然後就是中樞供暖系統的恢復情況了,這個是最為重要也是最不可以忽視的問題。
現如今雪原已經全境入冬,一天的溫度比一天低,夜晚的溫度甚至能達到零下十度,白天也照樣在零點以下,在這種情況下簡直是滴水成冰。
我曾見過並肩作戰的雪原軍人一晚上睡過去第二天便再也醒不過來的,但更多的是因為低溫凍傷而落下殘疾的,在這裡一覺起來中風或者是凍掉耳朵或是腳趾頭都是正常的。
面板凍壞了,肌體壞死了都可以靠氨基酸血清修復,但骨頭凍壞了便無藥可救了。
更何況雪原集團軍不是沒有導彈發射系統,但這個導彈發射系統完全是靠中央供暖系統供電的,所以修復中央供暖系統至關重要。
我的手指肚按在辦公室中牆壁一邊的暖氣片上,幾乎感受不到的溫度從上面傳來,僅僅是不凍手的程度,但相比較我的體溫還差了十幾度。
雖然剛剛回來時我就已經去認真觀察了那個中樞零件的使用,甚至安裝時都是我在場親自出力的,但我還是仔細閱讀了一下手中的報告。
情況跟我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樣,雖然這個中樞零件能用,但終究是被淘汰下來的次品,哪怕煤炭已經填滿了它的內部,火焰的溫度仍然無法透過管道中的水傳迅速傳達到整個雪原要塞。
“還有幾天能讓全要塞的溫度達到我的體溫?”我又抿了一口茶水,雙眼從大大的帽沿下看著副官。
副官彷彿是早就預想了無數遍我會怎麼問他這個問題一樣,立刻就立正站好開始了一套匯報。
“報告軍團長,預計只需要一週時間,在此之前後勤部會保證雪原要塞內部的138個篝火堆不會熄滅,暫時用木柴強行提升雪原集團軍的溫度。”
我聽著他的報告滿意地點了點頭,相對於剛成為軍人三個月的他來說,無疑是一位合格的副官。
“下去吧,最近都沒什麼事了,除了每天在固定的時間給我泡一杯茶並把報告放在我的桌子上,其他時間到處走走休息吧。”
我將手中的報告翻過了最後一頁然後放回了辦公桌下方的抽屜裡,然後在桌上展開了一張地圖。
這張地圖上是一些稀疏的藍點,均勻地分佈在整片雪原上。
與那密密麻麻的紅點對應的屍潮相對比,藍點所代表的人類避難所要少的多,而且分散。
昨晚在我趴在辦公桌上睡的鼾聲大作時,我的副官兢兢業業地在這張人類聚集地分佈圖上把每一個藍點都做出了備註。
比如說這個避難所的名字,火力配置,人口數量和物資是否充足,副官都詳細地在藍點旁邊做了記錄,這大大地減輕了我的負擔。
“嗯,霖樹避難所的火力配置只有一架輕機槍,其餘全是手動式單發步槍,屍潮日還有半個周,這個必須重點支援。”
我在一個藍點上用手指按了按,然後寫到了我的新筆記本上,那本老的筆記本被銀星軟磨硬泡拿走了,她說要透過那本筆記學會我的戰鬥方式和醫療手段。
“黑胡桃鎮雖然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