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中的女團跳著歡快的舞蹈,年輕的少女們穿著俏皮的超短裙,她們邀請臺下的觀眾們上臺與她們一同跳起歡快的舞蹈。
紅色的舞臺燈搖晃著,把臺上的人群都照射成了紅色,伴奏的樂聲將人聲遮住,只留下肆無忌憚的狂歡。
鋪著深紅色桌布的桌子就放在那裡,一杯又一杯的高腳杯裝滿美妙的紅酒,跳舞的人們時不時從桌上拿走一杯。
遊客們邁著笨拙的步伐,他們的女伴們細心地教導著他們的腳步。
跳舞的人群中也有不少海岸傭兵,他們被臺上的女伴們簇擁著,旋轉著從這頭移到那頭。
不知道誰杯中的紅酒灑在了地上,但眾人在玩的盡興時是不會在意腳下的一攤紅色液體的。
一位海岸傭兵似乎是喝醉了,他低著的頭再也沒有抬起來,沉重的身體被女伴攙扶著走下了臺,背後留下一連串的紅酒印。
“高調之下掩藏”
“蹣跚也踉蹌的腳印”
“踩掉瘀滯乾裂的血印”
“與倒嚼的淚”
“開啟那無人的序幕”
“我也自顧飛向太陽之間”
“點點變成早已預知的模樣吧”
魔術表演廳中,頭戴黑色圓頂禮帽,手持黃金手杖的魔術師向臺下的觀眾深深鞠了一躬。
在此之前他已經表演了帽中兔與手杖花之類的基礎戲法,魔術師脫下手上的白手套往空中一甩,數只白鴿便飛上了天空。
“非常感謝大家能坐在這裡觀看我的表演,俗話說沒有最好的演員,只有最好的觀眾,接下來的一幕將是奇蹟發生的瞬間——”
魔術師的助手搬來一個一人高五角星圖案裝飾的深色箱子,看樣子是黃金時代頗具盛名的大變活人。
首先助手先進到箱中,由魔術師用一把閃閃發光的小鎖把箱子鎖住,然後再用一塊黑布將整個箱子蒙起來。
“還在裡面嗎?”魔術師大聲問著敲了敲箱子,箱子搖晃兩下,發出了助手的聲音。
魔術師轉頭,走回箱子前面向觀眾揮了揮手。
“真的還在裡面嗎?”他帶著疑惑的語氣伸手抓住了罩在箱子上的黑布。
在現場兩百多隻眼睛的注視下,魔術師拽下了罩住箱子的那塊布,開啟了箱子外面的小鎖。
在敞開箱子的一瞬間,觀眾們鼓起掌來,箱中的助手竟然憑空消失,那裡連半點人影也沒有剩下。
“不是消失了,是箱子有機關,他還在那裡。”臺下有觀眾知道魔術的奧秘,小聲對旁邊認識的同伴提醒道。
“是的,相信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箱子裡有暗格。”魔術師關上箱子,再次開啟箱子,助手走了出來。
“那麼我們不得不進階難度了。”魔術師把助手再次推進箱子裡,現在大家都知道助手在箱子裡了。
就在他們目瞪口呆的眼神裡,魔術師手持嗡嗡作響的電鋸,將其一分為三。
這也是黃金時代極具看頭的魔術之一,但當切割魔術與大變活人兩個組合起來的時候,事態就變味了。
不過好在還是虛驚一場,三個被切割開的箱子被魔術師分別擺在旁邊,當魔術師將切割好的箱子再次復位時,助手又完好無損地從箱子中走了出來。
“那麼接下來,我將在現場選出幾位幸運觀眾。”
正如其他節目一般,魔術師看似隨意地選擇了幾名傭兵展示切割魔法,他用電鋸切割著裝有傭兵身體的箱子,在觀眾們大呼過癮中,助手將切割成幾段的長箱子抬了下去。
表演結束後,魔術師和助手退場,觀眾席上的人們陸續離場。
就在這時,已經有傭兵發現了不對,有些相互認識的同伴在參與了演出節目後便再也沒有出現,而且電話也聯絡不上了。
“我覺得有些不對。”大路一旁,一個海岸傭兵對另一個海岸傭兵說,他們明明是四個人結伴來的,但短短三個小時間另外兩人怎麼也聯絡不上了。
“想多了吧?說不定他們去找飯吃了。”另一個海岸傭兵不以為然,他們面前的遊客到處都是,其他人指不定是走丟了。
就在這時,一位戴著面具的演員看似無意地走到了他倆面前。
“你們好,夜間的嘉年華狂歡很快就要開始了,要不要跟我去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呢?反正是免費的,何樂而不為呢?”演員的面具只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下半張臉自然地露出笑容。
傭兵們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