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傍晚,紅豔豔的夕陽還懸在西邊的天空上,但距離落下一個不遠。
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便形成了那著名的火燒雲景象,夕陽與滿天白雲結合起來,彷彿滿天火海,映紅了整片天空。
天空下,小分隊正在步行沿鐵路線向前,趁著天還沒有黑下來,他們要儘可能地往冰河村趕,一旦天黑了,可視度下降的人類應對起野獸或感染者也會倍加困難。
帝國隊長已經聽蘇天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他相當慶幸,自己和隊員從來沒有在瑞秋面前用帝國話交流過。
那種戰鬥力的僱傭兵都能被瑞秋輕而易舉地擊退,萬一被她發現了自己和隊員們是帝國計程車兵,估計就沒跑了。
“所以必須想辦法跟瑞秋分開,不然就算跟其他幾支隊伍成功匯合,勝算也不大。”帝國隊長這樣想著,偷偷跟隊員們一個個耳語了一下。
“真是奇妙,為什麼那僱傭兵會想要抓你呢?”瑞秋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看蘇天啟,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個普通的少年罷了。
帝國隊長也聽見了瑞秋這樣問蘇天啟,要是她因此起疑了,那麼就糟糕了。
但蘇天啟也同樣考慮到了這個因素,他完美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沒感覺錯,瑞秋小姐應該在舊世界是某個家族的大小姐吧?真巧,我也是,雖然都世界末日了,但曾經的敵人還是派了僱傭兵來殺我。”
蘇天啟的回答相當合理,瑞秋不僅沒有懷疑,兩人還多出了一些共同話題。
天漸漸地轉黑,但距離冰河村還遠有一些距離,因為怕身後還有追兵,士兵們不敢燃起火把,只好從兜裡掏出熒光棒敲亮,藉助微小的熒光照亮前路。
四周並非死一般的寂靜,但也沒有類似蟲鳴之類的生命發出的聲音,只有夜間的風掠過高草發出的沙沙聲。
突然,草叢被猛烈分開的沙拉作響聲突然響起,令走在前面的小分隊計程車兵立刻握緊了槍把。
“警戒!”隊長喊著,將槍口對準了前方,正如他所預料,前方的高草猛地衝出了一隻感染者。
哪怕手中的破舊槍械再爛,帝國士兵的射擊準心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隻衣衫襤褸的感染者瞬間就被一梭子子彈擊倒在地。
但就在同一時間,開槍的帝國士兵一側的草叢同樣發出了劇烈的摩擦聲,另一隻感染者分開草叢撲到了他身上。
猝不及防,感染者的手臂卡住了士兵的槍托,導致整把槍都無法調轉槍頭,感染者一口咬住下去,帶有溫度的鮮血濺到地上,在熒光下看上去如同大片的黑斑。
同伴迅速開了槍,在近距離將撲在自己人身上的感染者一擊致命,但感染病毒已經進入血管,還是靠近大腦的頸動脈,這位士兵已經救不回來了。
“不用包紮了,沒必要了。”
他推開同伴拿著繃帶與止血膠的手,自己用手掐住徐徐流血的傷口,然後讓同伴們警戒四周。
“天啟,你過來一下。”帝國士兵招呼著蘇天啟,慢慢倚著樹坐起來。
聽到傷者的呼喚,蘇天啟三下兩下跑到士兵身邊,蹲下身來聽他小聲交代最後的遺言。
“天啟,其實在早在幾個月前,我們從帝國的大撤離記錄中發現了一冊名單……”
“經過我們反覆對照你告訴我們的時間和地點,我們確定在聯合政府當年的東部戰場撤離的一批難民中,出現了你妹妹的名字。”
帝國士兵盡全力回憶著,那份記錄他看到了,經過比對當年的地點和時間,他認為蘇天啟的妹妹就在最後撤離的那批難民裡。
“什麼?!有調查到那批難民最後前往了哪裡嗎?”蘇天啟終於聽到了一直尋找的妹妹的情報,他著急地看向帝國士兵。
“巧的是,當年護送這批難民撤離的,正是我們帝國軍,我們將他們送到了東南部海岸的濱海新市,那裡臨近海岸,是感染者短時間無法攻破的安全堡壘……不過,現在已經不可能前往那裡了。”
“為什麼?”蘇天啟追問道,好不容易有了一條訊息,怎麼可能放棄。
“聯合政府解散後,就在兩年前,還記得鬼影山出現了一批足以橫跨西陸的大屍潮嗎?元首派遣帝國主力軍趁貿易聯盟主力集中於西側,發動了南下行動。”
貿易聯盟的多貝雪山區域,白樹高地區域以及烏茲礦場區域都被帝國南下軍團佔領了部分,直到新雪原集團軍成立才被張言河掃蕩乾淨。
“但帝國主力剛剛派遣出去,海軍總督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