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手中拿著的是二指來寬的鋼管,掄起來都虎虎生風,雖然是鈍器但直接擊打在人體的頭上也能造成顱骨破裂。
“小心,樓上有可能有人。”打頭陣的男子抬著頭盯著上方,他腳下踩著的樓梯嘎吱作響。
另一個男子跟在他後面盯著他看不見的另一側,防止有人從那邊發起偷襲。
從欄杆的縫隙看過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打包好的貨物,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個比人高的箱子,站在那後面不容易被發現。
他們彷彿看見箱子後面的角落裡有個人影,於是一前一後地緩慢靠近,最後猛地撲了過去。
但箱子後面一個人也沒有,男子手上的鋼管的確打到了什麼,但小到幾乎沒有的阻力不可能是活物,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報紙,剛剛看到的人影似乎是一張報紙形成的錯覺。
“奇怪了。”男子疑惑地轉身觀察另一邊,可另一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不會是風吹報紙的響聲吧?”他的夥伴問道。
“誰知道呢。”男人最後看了看樓上的箱子,從這裡剛好能看見底下,下次不能在這裡接頭了。
兩人沒有看見,此時懸掛在頭頂上的龍骨上,蘇天啟正在一點一點往後挪,成功踩到了倉庫的護欄上,然後沿著支撐柱滑到了一樓。
還沒等那倆男人下到一樓,蘇天啟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倉庫門溜了出去,走的時候還沒忘記順手把門關上。
“車?貨車?”蘇天啟從倉庫溜出來後,一路往靠近海灘的公路跑,根據男人所說的特徵,正好有一輛紅頭貨車停在路燈下,車頭後面還有個白色的貨箱。
他抓住後面卸貨門的把手用耳朵貼近了聽,的確沒錯,蘇天啟能感覺到裡面有活物。
只不過這鎖倒是嚴實,憑藉肉體絕對不可能拆的開。
蘇天啟回頭目測了一下這裡與海灘的位置,自己跑的不慢,武器埋藏的位置與這裡也就三分鐘的來回。
“那就先去……等等!”蘇天啟把頭轉回來到時候一眼看見那倉庫門開了,那倆男人似乎是談妥了準備走了,其中一個往海灘南邊走了,另一個開車的直接往貨車這邊過來了。
要是蘇天啟現在離開去取武器,應該不會被發現,被發現也會被當成是半夜睡不著外出散步的。
“就怕一來一回他已經把車開走了。”蘇天啟權衡了一下利弊,好不容易有一條有跡可循的線索,有風險也不能斷了。
於是他抓住底下的車軸盪到了車底,屏住氣等著男人過來。
蘇天啟歪著頭,從底下看著那雙腿由遠及近,這一場景讓他想起了許許多多黃金時代的恐怖電影,就怕藏在底下時敵人突然發現自己往下探個頭。
不過好在這開車的男人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哼著小曲就走到了車門邊,上車一打火直接開走。
蘇天啟的外套往下垂著,為了不被地面磨壞,他用力往上挺著腰,四肢全部勾住貨車底盤上能著力的地方。
沒過一會兒,貨車開始減速,停在了一處垃圾站的門前,那裡已經有人把幾個藍色的油桶擺在了那裡,似乎是等著開車的男人來取。
“真煩人,一個個死沉死沉的。”蘇天啟聽見男人在座位上抱怨著,然後一臉不情願地跳下車去檢視那些桶。
蘇天啟也趁車停下來的空輕輕從底盤上把自己放了下來,一直掛在上面真的累,他往邊上滾出車底的範圍,起身緊貼著貨箱站好。
鑰匙鏈的嘩啦啦聲傳來,似乎是男人從自己的褲腰帶上解下了貨箱的鑰匙,一聲開鎖的咔噠聲,貨箱被敞開。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蘇天啟趁著男人去搬運油桶的時間一個箭步翻進了貨箱裡,那裡早已有五六個油桶了,每個都是一樣大,剛好能遮住蹲著的蘇天啟。
而男人不知道是大半夜看不清楚還是不想加班,連檢視都沒檢視,把垃圾站前的油桶搬進貨箱就鎖上門回駕駛座了。
“真幸運。”蘇天啟用手錶微弱的小夜燈照著貨箱內部,他隨便掀開一個油桶,裡面是一個睡著的孩子,可能是被餵了什麼藥物,熟睡的簡直不正常。
他又開啟幾個油桶,都是一樣的情況,那些失去意識的孩子蜷縮在油桶裡彷彿睡的十分安穩。
不過也有一些油桶裡面是空的,可能是用來掩人耳目,這正好給蘇天啟提供了便利,他把自己也放進去閉上眼睛偽裝成這些活體中的其中一個。
“這裡是蘇天啟,我無意中發現了一條人體器官販賣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