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雅像拎挎包一樣輕鬆地拎著一把摺疊式噴火器,傭兵們已經在夏提雅的指示下將帝國士兵們分別用繩索捆住雙手扔到了一邊的牆角。
說服這群傭兵可不容易,估計是我光給了運動場駐紮的那些傭兵僱傭金而沒有給這裡的僱傭兵發錢,所以他們直接把帝國士兵對他們所駐紮地撤離點發起進攻當成我的錯了。
雖然這樣理解也沒錯吧,但是現在才回過頭來向自己要錢,夏提雅也覺得很麻煩,於是就單方面用武力進行了鎮壓,好幾個傭兵的衣角都被燒糊成了黑色。
“那麼,老實交代吧,你們運輸的這批實驗器材中,有沒有“很特殊的個體?”
夏提雅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於是就相當模糊的問了一下。
本來問的這麼模糊的問題,帝國士兵完全可以告訴夏提雅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偏偏這群鐵骨錚錚的漢子啥也不說。
“閉嘴!帝國的軍人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離夏提雅最近的一位帝國士兵哪怕跪在地上,也依舊昂首挺胸地怒吼著。
但夏提雅可沒那麼多耐心,或者說自己只是個打工的,只要完成僱主所下達的工作就沒問題了。
她將手中的摺疊式噴火器舉起,無數片尖銳的鐵片如開花般抖動著,摩擦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最後將中心的噴火口露了出來。
還沒等帝國士兵說什麼,夏提雅已經扣下了噴火器的把手,高密度燃燒汽油頓時透過傳輸管以氣霧的形式噴到了點火處。
三米長的巨大火龍在一瞬間將面前的帝國士兵吞沒,上百滴雨水沒入火龍身體中,只是讓它微微抖動了一下龐大的火焰身體,產生的白色蒸汽將熱量散向四面八方。
在眾人的瞳孔中,那位帝國士兵在慘叫中化作了一截燒糊的煤炭,在夏提雅鬆開手的時候,火龍也隨之縮回了噴火器中,雨水帶著完全碳化的灰燼流淌到了一旁,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那麼下一個,老實交代吧……”夏提雅抹了一把鬢角上的雨水,將噴火器對準了下一個帝國士兵。
一旁站著的遠星城僱傭兵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還沒有從剛剛的火光中回過神來。
“……我們應該慶幸,這傢伙是暫時跟咱們同一陣營的。”一位僱傭兵小聲地對身旁的同伴說。
“你應該慶幸你們剛剛在我生氣前就乖乖聽話了,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夏提雅只是回頭看了那倆僱傭兵一眼就讓他們倒退了好幾步,也許這兩位僱傭兵會在日後成為跟夏提雅一樣的資深傭兵,但沒有個幾年的“工作經驗”恐怕也練不出來。
“如果今天有人能從她手裡活下來,請替我轉達我的話,我愛我的家人和孩子。”
這位帝國士兵放棄了抵抗,他同樣也什麼都沒說。
“放心,我會替你們全部轉達的,我保證。”夏提雅說著,將噴火器頂在了帝國士兵的頭上。
但就在這時,夏提雅腰間的對講機裡傳來了通訊,她只好先將手中的噴火器暫時放下。
“等會!等會!”我焦急的聲音幾米內都能聽見。
“咳咳,轉達這事還是讓他自己去吧,夏提雅,你的方式錯了,首先帝國的高層為了保密就不會告訴底下的人重要情報,再加上帝國計程車兵視死如歸,問不出來是必然的。”
在西南方的封鎖線,我坐在傭兵的雨棚裡喝著熱茶,我截獲的這批並沒有特殊個體,甚至連一個實驗樣本都沒有,全是研究員。
“不好意思,我家的女僕那邊看來下手有點黑了。”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真沒想到傭兵竟然還帶了茶杯和茶來駐紮地,這真是在雨夜中最好的慰籍。
“我就不用威脅了,有沒有人主動說一下情報?”我用一貫的微笑對著這群帝國研究員,我知道,相比軍人而言,研究員要好說話的多。
“新幣、金條?或是提供良好的工作環境?又或是平安把你們送回帝國境內?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這是基礎服務,就不用提出來了。”
我開出了條件,而且態度十分誠懇,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偌大個雪原集團軍裡除了我和孫博士,專業的科研人員都沒有第三個,如果能讓他們跳槽最好,如果不行也得把情報問出來。
正如我所想,帝國的科研人員沒有帝國軍人的嘴那麼硬,他們相互觀望著彼此,希望從彼此的臉上看出對方的選擇,這是內心動搖的表現。
終於,有一位研究員舉起了手,嘴唇動了動。
“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