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見過,不過應該是類似楸型蟲的節肢動物,不過很異常,它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的。”
李璐藉助這個機會好好觀察著被扣住的屍化蟲,它流出來的粘稠血液微微發藍,說明體內的感染病毒濃度不低。
為什麼說不可能出現在世上,因為這種蟲子根本長不到這麼大,除非它生活的地方空氣中氧含量嚴重超標,而且它之所以會對人類如此具備攻擊性,恐怕不僅僅因為體內感染病毒的趨勢,更因為它已經把“人類”這一概念認為成了食物。
如果是自然變異,那麼狩獵人類是感染體的共同特徵,但這蟲子明顯是人為培養,也就是說……
“是生物武器,比起載具裝備這樣的機械武器,生物更具備自律性……等等那是什麼!”
一個研究員發現蟲子被切斷的身體斷面裡竟然有片金屬,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白光。
“天啟,敲死它!”
李璐剛下令,蘇天啟便舉起大劍重重揮下,將蟲子砸成了一攤糊狀物體。
一個不停閃著光的鐵柱也被砸扁,停止了運轉。
“這是?”
“追蹤器,我們的位置暴露了。”
隧道里,我的懷錶發出了三聲“滴”,我把它從懷裡掏出來,在一片綠色的網格上,一個白點正在向外發出一圈圈的波紋。
“蟲子被幹掉了?”夏提雅詢問道。
“最後的位置在那邊。”我看著蟲子走過的路線,無疑這是通往那邊最近的一條道。
我和夏提雅跑過了長長的隧道,又拐了幾個彎,腳下的碎石越來越多,終於,一片石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死路?”
我走上前去,這面牆壁與旁邊的碎石壁不同,它是混凝土鑄造的,僅有一個狹窄的通風口在上面兩米的位置,看來蟲子是從那裡鑽進去了。
“怎麼辦?這麼小的洞人類可鑽不進去。”夏提雅踮起腳尖看了看那個通風口,才大腿粗,根本進不去。
“沒有問題。”我拍了拍手,臉上又露出了一貫的微笑。
夏提雅聽新兵們說過寒露跟張言河的一些神通廣大的事蹟,但貌似都是個人崇拜導致的誇大,但在這一刻,她竟然有種感覺,我真的會鑽進這狹窄的通風口。
“別誤會,我們東煌人裡有會縮骨功的,但很可惜不是我。”
我走上前去,雙手先把左輪收回腰兩側的槍套,又掏出了許許多多三十多支試管,把它們按順序擺成一排。
“但是,我會土遁。”
說話間,我已經把排好順序的試管往混凝土牆上甩了過去,乒呤乓啷的玻璃破碎聲不絕於耳。
一開始除了溼漉漉的牆壁並沒有什麼其他變化,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牆壁開始冒煙、變黑,最後脆化成粉。
“既然沒有路,那咱們就自己開闢一條新路。”
我拍了拍空空如也的手,面前的混凝土牆上已經穿了個三米多深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