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但他想起銀爍是先擦了擦手再握的我的手,於是又收回去在身上胡亂擦了擦又再次握住了我的手。
不是……我本來手也不乾淨,他一握給我弄的更髒了,然後他又擦了擦手去握我的手,又把他自己擦乾淨的手弄髒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然後更反應不過來的事出現了,“這位額,寒、寒露,你們雪原還缺人嗎?”他看著我的眼睛,然後低下了頭,又偷偷抬起來看看我的反應。
張言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先對著聶遠點了點頭,而聶遠也看出來了我做什麼決定要先問問張言河的意見,也將目光投到了張言河身上。
“寒露,他們想參軍,他們住的簡陋還吃不上飯,咱們人手也嚴重不足,我覺得可以。”我的好兄弟是這麼說的。
參軍?我看了看那片黑壓壓的難民,老弱病殘都有,還有不到十歲的孩子,我們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但張言河說的很對,我們的確已經缺人缺到飢不擇食了,雪原集團軍裡真正能打的也就我們兩個,剩下的四千個新兵蛋子剛剛接受了非正規的訓練學會了使用槍械,這還是不計算命中率的情況下,戰力嚴重缺乏。
我又看了看腳下敞開著的行李箱,那裡面的東西都是難民們各自珍藏的寶物,現在他們寧願用它們換取一條能走下去的活路。
難民們的眼神裡帶著祈求,我能從那小小的瞳孔中看到他們心底的微小火焰,那是名為希望的星星之火。
“我明白了。”我小聲對聶遠說道,同時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六點,“讓想走的人收拾收拾東西,帶上老婆孩子,我只等到下午三點。”我把行李箱的拉鍊拉嚴實,表示我收下了他們的希望。
聶遠衝下面的難民喊的話我就不管了,我轉頭往底下走去,“副官,通知雪原列車,下午三點前在甄選城北站等我們。”我對副官交代道。
“運貨的?”副官一怔,然後開啟他的生存輔助儀通知了雪原要塞裡的守軍。
“我要一輛裝甲運兵列車,後頭拖個帶固定鎖的運貨車廂。”我詳細地交代了我的命令。
我們靜靜地走到了難民窟樓下坐下,看著跑來跑去搬執行李的難民們,我竟然有些感慨。
“我有一瞬間感覺雪原要塞不會再次陷落了。”
“是的,你不是艾裡留克,你會成為一個更好的雪原主。”
我和張言河碰了個拳,然後靜靜地坐著看自己的生存輔助儀上最近有有了什麼新聞。
“說起來,我明明偽裝的這麼好,他們怎麼發現的我是個軍團長。”我心想聶遠當時明顯就是衝著我將行李箱搬運到我面前的,他不可能正好猜到我是雪原集團軍的頭兒。
更何況我們三個都沒穿軍裝,連走路的姿勢我都沒用齊步,而是換上了牛仔們六親不認的步伐。
“哦是我說多話了。”張言河平淡地解釋道。
我尬笑了兩聲,要說張言河說多了話我是肯定不信的,尤其是他自己承認,那就更不可信了。
不過既然是他的主意,我當然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咱們也收拾收拾,回家了。”
我把牛仔服換上了整齊的軍裝,看著被強力膠勉強粘上的靴跟,回去後又得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