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
而名為張言河的雪原將軍也不像帝國士兵們說的那樣,看上去竟然像是個講道理的,而且還承諾了保證蘇天啟的人身安全。
“……傳說中的張言河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收割我們的性命呢。”
其他被俘獲的帝國士兵連同李璐總管都作為人質同帝國方交換了俘虜,唯獨自己被留下了。
蘇天啟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散發著熱氣的茶水,這種青綠色的茶葉應該是亞麻葉,從口感上略有些發苦,卻苦中帶甘。
“咚咚咚……”門被頗有禮貌地敲了三下,儘管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蘇天啟還是說了一句“請進”。
夏提雅單手托盤,另一隻手靈巧地擰開把手,邁著款步姍姍的步伐走到蘇天啟身後,把裝了幾塊烤馬鈴薯連帶著一小撮鹽的盤子放在桌子上。
“那個……”
蘇天啟欲言又止。
“怎麼了?想吃點甜的?還是想吃點辣的?”夏提雅把上身彎下,輕聲細語地問蘇天啟。
這種感覺完全就是一位送餐的女僕在詢問客人的口味,蘇天啟在舊世界時期每天都被自家女僕這樣侍奉所以他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是,請問……為什麼你現在對我沒有敵意呢?明明在遠星城時……我們那麼多人都死在你手裡。”
蘇天啟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提雅白皙的臉,那是正常的職業微笑,但此時此刻從蘇天啟的視角看起來卻有些壓迫感。
夏提雅聽了蘇天啟的疑問也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曾經多次聽到這個問題,回答都形成了一套模式。
“因為我是僱傭兵嘛,自己就是個打工的,其他都聽僱主的,比如在遠星城時我不確定你們中哪個是您,所以得先解決掉礙事的吧?”
夏提雅用餐刀將盤中的烤馬鈴薯切片,然後重新起身站好。
“而現在呢,我沒接到任何類似‘弄死您’的命令,所以給您送個飯防止您餓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她轉身走向門口。
“那個!夏小姐!我想問一下……”蘇天啟急忙起身去追趕,但夏提雅在關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
“如果有問題,請找機會問我們中最容易說漏嘴的皇冠,那麼祝您用餐愉快。”
夏提雅最後留下了個無奈地笑容,然後關上了房門。
門外倚著牆的皇冠抹了把臉,他還在這兒呢真的是一點不給他面子,就好像他一定會說漏嘴一樣。
“不過……不愧是夏提雅,說的一點也沒錯。”
皇冠根本閒不住,平時他的工作就是駕駛各種載具,副業則是照顧雪原要塞的居民,天長日久不跟人說說話都閒的難受。
在這裡就他一個看門的,連個伴都沒有,要說話也只能找蘇天啟說,他還恨不得跟蘇天啟聊聊呢。
“要是派一天主動說不了十句話的老鬼來反倒是合適。”皇冠環抱雙臂仰著頭看天花板。
他在等蘇天啟走過來,但凡蘇天啟走到門口,皇冠就會下意識地開口。
皇冠等了一秒,然後是漫長的兩秒,待到第三秒他終於忍無可忍將要問蘇天啟的時候,蘇天啟的聲音終於從門後傳了出來。
“皇冠先生在嗎?”他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被其他雪原人聽到。
“當然!哦不……我是說——我在。”皇冠猛地把提高的聲音壓低,同時試圖使自己的聲音帶有一種威嚴感。
兩人沉默了幾分鐘,幾分鐘後已經談的相當投機。
皇冠倚著門坐著,給蘇天啟講自己在雪原的日常,而蘇天啟也倚著門坐著,安靜地聽皇冠講述,時不時感慨兩句。
一道門兩邊的兩個人以相同的姿勢交流著自己的想法。
“原來如此,你有未來感染戰爭走向的記憶啊,也就是說,日後發生了什麼大事你應該知道,那麼最後人類滅亡了嗎?”
在旁人看來的大夢一場,皇冠有些相信,可能是跟孩子們一起呆久了,皇冠相信未成年的世界比大人的要專一而可信。
“沒有,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我見證的第八十年,人類都存活與地球上,頑強地與感染者做著鬥爭。”
蘇天啟揚起頭,人類的頑強令他感到自豪,但比起拯救整個人類,他更想先拯救自己的血親。
於是蘇天啟給皇冠講述了自己小時候的生活,以及自己還有一個妹妹,皇冠點著頭,似乎是為蘇天啟失散的妹妹感動。
“所以,皇冠先生,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