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縮,巨顎的爪尖就從我面前經過。
“還沒到嗎?”我衝張言河喊著,照這個速度下去,萬一摩托車沒油了我們倆都得被巨顎拍死在這兒。
“快了快了,已經看見出口的光了!”張言河前方的幾百米處,山谷終於露出了白光,那便是山谷的盡頭。
而我也心領意會地往頭頂開了兩槍,幾塊檯球桌大小的冰石墜落下來,頓時將狹窄的山谷塞住,成功暫時堵住了巨顎前進的道路。
“好嘞,根據導航,出了山谷應該就離湖泊很近了……”
說話間,在張言河衝出谷口的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他“哇”了一聲,我立刻意識到外面有危險,於是雙腳傾斜橫鏟,冰刀在冰面上剷出一道白色刮痕和無數冰碴子。
但張言河那邊彷彿體重正在極速上升,我感覺手上繩子傳來的拉力是越來越大。
直覺告訴我,前面的張言河可能是掉進某個冰窟窿裡了,所以他一直拉著我下墜。
我另一隻空手立刻拔出戰術刀來,猛地刺向腳下冰面,刀尖飛速劃過冰面,雖然沒有迸射火花,刀身卻逐漸沒入冰層最終將我停了下來。
“喂喂?言河,你還活著嗎?”我一隻手拽著繩子,一隻手握著刀柄,沒空手去摸我的生存輔助儀,好在我把張言河設成了緊急聯絡人,對生存輔助儀喊幾聲張言河的名字它就能自動呼叫。
很好,張言河那邊沒反應。
我慢慢直立起身子,用力勾起手臂,牽引拉著繩子的手到旁邊的一根比較粗的冰柱旁邊,將繩子在上面多纏了幾圈。
“行了,該去看看言河那邊什麼情況了。”我順著繩子往那頭摸去,在走出谷口的時候,我發現道路就延伸到那裡,再往前竟然是無數結凍的冰稜,懸掛於斷崖之下,形成了名為冰瀑的景象。
而冰瀑的下方就是烏茲礦場的大湖,我甚至都能看見岸邊集結完畢的雪原士兵。
“……就不該抄近道的。”
我沿著繩子往下看,能看到吊在冰瀑旁邊的雪地摩托,張言河差一點掉下去,雙手抓著摩托的雙把吊在空中。
他的生存輔助儀一向習慣放褲兜裡,所以才沒辦法接我電話,不像我,都放上衣內兜,情急之下還能擋住射我心臟的子彈。
“喂!別動別動!我試著把你拉上來!”我見張言河企圖用引體向上把自己拉回摩托車上,但由於摩托一側受到了巨顎的攻擊而破損,所以受力不均一直搖晃。
張言河也聽見我在上面叫喊,但由於底下湖泊被上面谷口的風壓往上吸,風聲過大,他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
但張言河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我只看見他拼命的搖頭甚至還想鬆開一隻手指我。
“什麼?腰帶?你要我腰帶?”
我低頭看了看我腰帶,也不夠長啊,垂下去都夠不到他的一半。
張言河還在喊,甚至真的鬆開了一隻手指著我,可能是發現我又偷著帶了一瓶酒。
“喂?我是寒露,張言河被困住了,我們需要支援……”我撥打了孫耀宗的電話,湖邊的雪原集團軍接到我的電話往我說的位置看了過來。
我掏出一根菸棒,在掰亮了後舉在手裡向他們揮舞,他們也看到了冰瀑上方的紅煙。
“確定張言河的位置。”孫耀宗的面具自動放大聚焦,看到了跟雪地摩托一同吊在冰瀑邊的張言河。
“確定軍團長位置……等等……這個背景怎麼有點不對?”孫耀宗視線上移,看見了拉扯著繩子的我,但我背後貌似有點不對。
張言河臉色更難看了,他鬆開一隻手盡全力抓住身上的生存輔助儀,又咬著牙將生存輔助儀挪到了嘴邊然後給我打了過來。
“寒露!巨顎在你背後!”
這一聲清晰的語音從我的生存輔助儀中傳了出來,我一擰脖子回頭,巨顎剛好張開四瓣嘴衝我一聲嘶吼,掀起的氣浪直接把我震下了懸崖。
幸好我手上的繩索一直沒鬆開,我直接蕩下去,一頭撞上了底下的張言河,我們倆分別在繩子的兩頭,繩子中間纏在上面的冰柱上。
“我早想告訴你那個。”張言河甩了甩自己的頭髮表示自己說過了。
“沒關係言河,它再聰明不會知道切斷繩子。”我抬起頭,巨顎就在上面把它巨大的頭顱探出來,試圖咬住我們,不過因為距離太遠,反而是它重心不穩差點掉下來。
看著巨顎這奮力伸出頭夠我們的樣子,要是它自己掉下來還省事了呢。
“那咱們就推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