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生活了兩年都沒有感到有什麼事,快要離開這裡了,蘇天啟卻有種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就好像預感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背後突然傳來草地的沙沙聲,蘇天啟猛地回頭,正是一隻腳下帶風的感染者,它張著乾枯撕裂的大嘴,在病毒的驅使下用盡一切力氣撲向蘇天啟。
不能硬接,蘇天啟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感染者,體重也跟一個正常人差不到哪裡去,這一撲之下如果用槍擋住,雖然能夠保護住自己的脖頸不被啃咬,但也會被壓在地上形成相當不利的局面。
“後撤……然後用槍托下擊!”蘇天啟用自己從帝國士兵那裡學來的近身格鬥技巧先進行了迴避,在避過撲擊的鋒芒後立刻回身用槍托把尚未爬起的感染者擊倒在地。
21當量,這是經過訓練後的蘇天啟能夠做到的對感染者作戰的最好成績,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能夠乾淨利索地解決21只普通感染者。
要是有足夠的穿甲彈,蘇天啟甚至可以與一隻力量型的斥候級感染體打成平手。
就在這時,蘇天啟彷彿聽見頭頂傳來銳利的破空聲與螺旋槳打轉聲,周圍的樹葉也微微顫抖著一陣陣嘩啦作響。
“那個是?”
蘇天啟看向天空,那裡正有一架黑色的“鬼火”系列武裝直升機,外殼上還用大片貼紙弄出了貿易聯盟的標誌,此時此刻它正找準了遠星城東北角的體育場緩緩下降。
如果蘇天啟沒記錯的話,那裡在一年前就因為避風且場地大被僱傭兵們佔據,成為了他們堆放物資和居住的地方,但研究所的人平時深居簡出,與他們也沒多少交往。
那麼貿易聯盟的人來到這裡是怎麼回事?蘇天啟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給李璐留了一條資訊,就揹著武器先往那邊跑去。
“皇冠,我讓你找最適合降落的地方,怎麼下面一群人?”
機艙裡,我看著下面的一群僱傭兵,心說他是看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了還是咋的。
“啊老闆,這裡場地開闊,方便降落,至於那點人……讓女僕打掃一下就好了。”
皇冠打著哈哈,右手握著制動杆,使的機體向下穩定下降。
“真的是方便你降落啊,我工作也很累的好吧,而且,底下都是些可憐的同行,怎麼可以把殺人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呢?”
夏提雅嘆著氣,將雙手放在胸前,似乎是在祈禱,但看向我的時候還是俏皮地笑了一下。
“不過不用擔心,打掃是女僕的責任,僱傭兵的信條就是拿錢辦事,我不會讓僱主失望的。”
夏提雅從機艙一側懸掛著的武器牆上拿下了一把又一把的匕首,將他們固定在女僕裝的掛鉤上,看上去彷彿一朵擁有鋒利花瓣的黑白花。
而皇冠直接降落到他們中央這一舉動更是直接驚到了運動場上的僱傭兵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幹什麼好了。
“頭兒!它就這麼直接降落下來了?咱們怎麼辦?開火嗎?”
僱傭兵問著隊長,雖然僱主交代過不要讓其他武裝進入這座縣城,但這直升機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降落在他們中間,上面還那麼明顯地標註著貿易聯盟的標誌,不可能直接給他打下來。
而當直升機穩穩地停在了跑道上,下來的也就只有兩個人,駕駛員竟然直接拉昇飛走了。
僱傭兵們注視著這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全套牛仔服,女的身著黑白女僕裝,從架勢上來看,身上連把輕型槍械都沒有,身上的布料也不具備防彈衣的能力,應該威脅不大。
看著這麼五十多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我看了夏提雅一眼,她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在一瞬間解決戰鬥的準備了,但我還想先對個話,於是向她偷偷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告訴夏提雅不要直接動手。
“額,不好意思,我想要在這裡暫住一晚,各位能不能高抬貴手就當作我們不存在?”
我話音剛落,為首的僱傭兵頭目已經將槍口對準了我。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但既然敢大搖大擺的降落到我們中間,就要做好喪命的準備。”
頭目的拇指扣下了槍栓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這麼近的距離我確實不好閃避。
“哎哎哎,我是本地居民!我家就在那邊。”我掏出兩年前就被廢止了的一張身份證,同時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西側的居民區。
但僱傭兵們果然不吃我這套,不如說這群僱傭兵還算脾氣好的,要是遇到了風光那種見人就砍的估計都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
“頭兒,僱主說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