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慶幸,我在我的行醫手冊中記錄了曾經我第一次參與圍剿戰車級感染體的日記。
還記得當時的天空有些多雲,我作為貿易聯盟商隊的隊員參與了聯盟三號礦坑的戰鬥。
一隻戰車級的蠕蟲被開採時的動靜驚醒,開始大肆破壞周圍的設施,而接到請求支援的數百位聯盟隊員迅速到達,而我正是其一。
在戰鬥中,有一位隊員被蠕蟲的尾鉤釘穿,看著當時他胸口的血液井噴,我立刻採取了不擇手段的應急措施,即直接注射氨基酸血清。
而現在我真感謝當時寫下如何應對胸口被刺穿的自己。
“哈呼……哈呼……”我跪在地上大喘著氣,真的是好險,如果不是銀星又不跟著大部隊撤退跑來前線看熱鬧,薄荷又擔心她會出意外一塊來了,我可能就在這兒把血流乾了。
“寒露哥!你還好嗎?”銀星用手輕輕拍著我的臉,我的胸口還插著那支空的注射器,銀星一著急都沒拔下來,雖然有些驚慌失措,但幸好她做到了。
我暈乎乎地站立起身體,可能是因為體內流失了大量血液,身體竟然有種無力感,我必須扶著一邊的東西才能慢慢起身。
“沒多大事,你們乾的很好,薄荷回去後我付你佣金,銀星以後就跟著醫療部吧。”
我在腿上摸了十幾秒,才好不容易把那支腎上腺素抽出來,用顫抖的手瞄準了自己的胳膊。
“寒露哥,書上說大量失血過後不能直接注射腎上腺素,要不先坐下歇會兒吧?”
銀星和薄荷從兩邊扶住我,讓我倚著一邊的大物資箱坐下,我臉都如同白紙般失去了血色,想站起來但全身的肌肉都在抗拒。
無論是胸口還是背後的衣服都破了個口子,露出底下用氨基酸速成的白色肌肉。
“別擔心,我們在發現你後接著向總部求援了,科研部的孫博士說他來救場。”薄荷指了指帝國要塞的大門口,裡面還在發出激烈的擊金聲。
我知道張言河很強,也知道非正常狀態下的孫博士不弱,但帝國方的軍團長既然能做到讓投出的武器擊穿一輛坦克殺傷到我,那種力量又怎可小覷。
一道火線從高空直直地打下來,看目標應該是進了帝國要塞裡。
“是哥哥,感覺戰況很激烈啊。”銀星抬頭看著頭頂百米開外的直升機,銀爍就在那裡,但很明顯他出現了一擊沒有致命的情況。
張言河和孫耀宗正在與卡斯替交手,突然一發穿甲彈射來,直接打在卡斯替的頭盔上,但僅僅是在上面撞擊出了一個小小的凹痕和一大片火花。
“咱們的空中支援也不行嗎?那甲是什麼材質的!真想扣下來一塊回去看看!”孫博士兩拳擊出,將卡斯替揮過來的重盾擋下,但自己也被擊退數步。
“先活下來再說吧。”張言河左移腳步,而卡斯替以不動應對,很顯然是看出了張言河的假動作。
在張言河的長劍即將劈砍到卡斯替身上的一瞬間,那面密不通風的重盾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擋下了張言河的劍刃。
張言河的長劍屬於高溫熔斷刃,本身對能源的需求量就巨大,這次戰鬥多虧了兩年前這把神兵沒有耗光其儲存的能量,但現在張言河可不敢說還能打多久。
明明卡斯替已經把重戟扔出去了,手裡就僅有一面盾牌,但就是這樣依然與我雪原的三位精英打的不相上下。
看著銀爍連續開了好幾槍都在卡斯替身上的戰甲上彈開,孫耀宗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吃力,不光是裝備上的被壓制,戰鬥經驗上也處於劣勢。
自己身上的這套戰衣足以讓普通人做到輕而易舉用拳頭打穿一面磚牆,但卡斯替只是轉動盾的方向就擋下了孫耀宗的全部攻擊。
“必須速戰速決。”孫耀宗的面前一直有面甲顯示的各類面板,其中能源一欄已經顯示背後的電池所剩無幾了。
看似打成平手,實際上被擊敗只是時間問題。
而比他們還急的我因為看不見他們的狀況而仰頭長嘆,幸好銀爍還一隻開著麥,讓我能多多少少聽見一些戰況。
“這裡是後勤回收部隊,我們已經將能收集到的有價值的東西全部裝車,前線部隊可以後撤了。”
突然麥裡插上了這麼一句,我立刻聽出來是後方的戰場打掃完成了。
“言河……你能聽見麼?”我虛弱地撥通了通訊,幸好我還有拿起生存輔助儀的力氣。
“我現在有點忙!”張言河來回閃躲這卡斯替的衝擊,剛剛又是一個翻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