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三刃戟尖對準了南方。
“那是投技?”
銀爍愣了一下,先不說把那看上去就無比沉重的巨戟舉高到肩頭有多麼難,看那動作就好像是要扔出去啊。
“而目標是?”
銀爍順著卡斯替戟尖的方向,用拋物線大致計算出了重戟的落點,雖然在一片白霧中看不太清楚,但在一群穿白色軍裝計程車兵中,那個穿全套牛仔服的人是多麼顯眼!
“沒關係的言河,戒備啥子?你看我們周圍我放的這霧隱,他們不敢衝過來的……”
我伸了個懶腰,感受脊椎的骨節挪動的快感,經過我測試,這樣做能有效延緩我神經麻痺的發病期。
但一股寒意幾乎是從尾椎骨席捲到了腦幹,太陽穴都開始嗡嗡地迴響。
殺氣,不會錯的,這種殺氣簡直是撲面而來——
但是怎麼可能,哪裡有敵人?最近的敵人都在要塞的哨塔上,就算是狙擊手也捕獲不了霧裡的目標啊。
“吱——”鐵皮被生生撕裂的聲音傳來,我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楚,身體一抖的同時向下墜去,但身體中央將我洞穿的物體又將我掛在了半空。
“噗……咳!啊啊!”我一口血噴到了面前的地上,剩下的鮮血沿著嘴角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我胸前的戟尖上。
怎麼可能?我腦海中的想法正在隨著血液的流走而變得一片空白,疼倒是不疼,感覺已經模糊了,只感覺胸口好冷。
“寒露!”張言河扶住我的兩邊肩膀,看著刺穿了我胸口的這把重戟,它的尾部還留在坦克內部,但戟尖卻是已經穿過了我的身體。
“這不可能!是從哪裡扔過來的!反坦克炮都沒法做到把一輛虎式坦克打個對穿!”
張言河看著不停點頭的我,我全身都在因肌肉收縮而顫抖,再這樣下去,我的血會直接流乾!
“軍醫!軍醫在哪?!”張言河已經顧不上暴露自身位置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兄弟已經快要失血過多休克了。
“報……報告張將軍……軍團長就是我們這裡唯一的軍醫……”張言河歐巴計程車兵哪裡見過這情況,嚇的說話都不連續了。
張言河重重地擊了一拳,我平時自恃醫術高超,一隻腳上了奈何橋計程車兵我都能給拽回來,但我卻忘了醫者不自醫的情況。
“完了完了!軍團長死了!”
“我們是不是也要死了!我感覺喘不上氣!”
“跑吧……趁著敵人還沒發動下一次攻擊!”
雪原計程車兵們雙腿打著戰,有點想拔腿就跑,卻發現腿怎麼也拔不起來,最後被自己絆倒在地哆哆嗦嗦。
“(東煌粗口)的!真(東煌粗口)的……”
要在平時,張言河一定會立刻穩固軍心,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我被扎穿了後,張言河也沒法穩下來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真令人作嘔到極致了!他媽的帝國人!我……”張言河咔嚓將刺刀再次上槍,直接飛身從掩體後面躍了出去。
帝國的盾衛們不會想到,迎面而來的子彈是多麼的精準,精準到了每一發都正中面部的程度。
張言河心中的憤怒已經轉化為槍的準信,手中的舊神兵也感受到了張言河怒髮衝冠的情緒,槍身的火焰紋路越發赤紅。
“報告軍團長,敵人的前線指揮官殺過來了!”帝國副官見到張言河從濃霧中衝出來,一梭子子彈打過來,面前的盾衛就少了一排,不由地向卡斯替請示。
“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卡斯替一揮手,帝國的列隊們瞬間開始了齊射。
“我說,你不該活著世上你聽懂了嗎?!”張言河手持步槍,刺刀從一個帝國士兵的下腹部插進去,劃到了胸膛正中,血淋淋的器官散了一地。
刺刀從另一個帝國士兵的脖頸砍入,鮮血噴湧不止,看著敵人眼中的恐懼,張言河毫不猶豫地雙手加力,直接將他的脖子整齊地切斷,徒留一具鮮血噴湧緩緩跪倒在地的屍體。
他的身上已經有了三四個彈孔,血潺潺地從傷口流出,但張言河早以注射了我身上攜帶的安樂劑,被阻斷痛覺的他,在被子彈擊中時就好像有人拍了他一下一樣。
張言河一個回身斬,衝上來的三個帝國士兵都在一瞬間被他藉助離心力砍出的殺招劈開了喉嚨。
“言河,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talent血清,在短時間內能大幅度提升你身體的機能,當然,短時間內增強力量的激素肯定有副作用,但我相信你會在最需要它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