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身份暴露了,但風光並不緊張,甚至是早已習慣了在敵陣中殺出一條路來。
暴露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問題,在出發前的計劃裡就有著身份暴露後如何脫身的計策。
能到現在才被發現,已經是相當好的成績,而且再拖下去估計風光本人就直接開始一個個背刺帝國士兵了。
他太渴望將敵人砍倒在地了,這次的任務只是破壞火力設施,導致他無法全力以赴,不過現在終於沒人限制他的能力了。
風光左腳起步,在戰場上側身飛躍,無數子彈橫掃過他的身側,卻只能做到追逐他的身影。
在步伐的迂迴中,長刀一次次抬起又落下,將雪白的刀刃沾染上殷紅的鮮血。
風光一個側踢,面前帝國士兵手中正在噴射出熊熊槍焰的步槍便啞了火,藉助離心力的迴旋踢直接讓一排士兵手中的槍械脫手而出,飛到了旁邊的地上。
失去了遠端攻擊武器的帝國士兵又拔出了腰間的戰術匕首,在風光的刀刃劃到他面前時用力一擋,匕首背後的鋸齒竟然擋下了長刀。
但也僅僅是擋下了武器,使用武器的人依舊沒有被擋下,風光一擰刀把,將空出的一條手臂墊在刀身前方,執刀手下壓,頓時,在槓桿原理的作用下便把匕首彈飛出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風光三下兩下解決了周身的十幾個帝國士兵,隨手從地上抄起一把m4A1突擊步槍便開始向著重機槍掃射。
穿甲彈打斷了重機槍的彈帶,將槍管打彎,同時將槍身周圍的防彈板打的千瘡百孔,直至這架重機槍徹底失去正常開火的作用,風光才把手中步槍隨便一扔衝向下一處火力點。
正所謂暴力破拆就是這樣吧,風光在帳篷與探照燈的間隙中走位,藉助衣角的舞動與動作的媒介閃避著一次又一次敵人的攻擊。
密集的火線織成的網並沒有罩住他,反而是在那一次又一次刀光閃過後將火線撕裂。
那是能劈開子彈的刀刃,長刀在風光的手中化作了一道毫無死角的銀屏,子彈皆化作火花與碎片四散開來。
我也在這邊看著螢幕上最後的倒計時,一分鐘,半分鐘,心跳隨著時間的流動而加速。
梨渦已經將帝國方所有的戰機全部安裝了炸藥,只不過因為所攜帶份量不足,無法造成直接炸燬的成果。
“不過就算炸藥量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也足夠給敵人造成無法正常起飛的困擾了。”
梨渦快步走著,身影逐漸混跡於敵人之中,接下來他需要找一個足夠堅固的掩體,足以抵擋下計劃裡我軍的轟擊。
而另一邊老鬼那邊的攝像頭卻突然在他進門的一瞬間一閃,隨後北執的螢幕上出現了大片的雪花閃爍,很明顯是遭到了電磁干擾。
“什麼?老鬼!老鬼你那邊能聽見嗎!”南笙見那邊情況不明立刻開始試圖聯絡,但不光影象,聲音似乎也無法傳達過去。
“是電磁屏障,恐怕是那房子的問題,訊號完全被阻隔了。”北執冷靜地分析道。
北執說的的確沒錯,那個房間的牆壁相比周圍房間,用了相當厚實的訊號阻擋材質,導致無論是誰,將電子設施帶入那個房間便會立刻失效。
老鬼也沒有發現與我們這邊的聯絡斷了,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排又一排的檔案櫥,各類厚厚的藍色檔案夾整齊地排列在架子上。
“不是備用電源嗎。”老鬼有些失望,但他隨即想到,既然這裡防守如此嚴密,必然是些有用的記錄,隨便帶出去一些可能就會給帝國帶來許多更大的干擾。
於是他一扯背後的摺疊包,將一隻大容量揹包展開,隨手從櫥櫃上抽出一本又一本檔案夾,儘可能多地將自己的揹包裝滿。
老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再有半分鐘,雪原的炮擊就會來到,到時候自己要迅速從頭頂的通風管道順著來時的路摸出去。
此時的北高地,數百架迫擊炮以及格式滑膛炮都已經調整好了角度,將炮口對準了雪境線那一側的帝國駐紮地。
皇冠也早已上了自己的武裝直升機,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就會跟著雪原集團軍一同開火,將他機上懸掛著的六枚高速火箭彈射出去。
我站在懸崖旁邊,任憑寒風掠過我的身側,只要那邊傳來爆炸聲,我就知道宣佈開戰的時機到了。
言河也帶著大批攻堅隊用懸掛繩滑下了懸崖,在夜色的掩護下,雪原集團軍的灰白色戰鬥服混跡於雪地中,那是敵人難以用肉眼發覺的隱蔽。
但是,怎麼還不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