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關卡五十步的地方,我就已經在車上直立起了身體,同時雙手張開,表明我沒有武器。
“孩子,你要記住,一旦遇到需要與人交涉的情況,就算你有能對付對方的能力,也要先選擇和平對話,畢竟打他們還耗費自己力氣呢。”
我清楚地記得我在希望谷裡阿列克謝大叔教我的道理,而事實證明先對話有些時候真的能更好的解決問題,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談不妥開幹。
“嘿!你們好!”我做了一個誇張到了極致的動作,右手將頭頂的牛仔帽摘下,然後從身體的左邊移到右邊,同時彎腰鞠躬。
悍匪頭子立刻操起了一隻小喇叭,“下面的,停車等待檢查!”他衝我們喊著,帶著幾個小弟端著槍走下關卡。
我看著他們在鐵絲網那邊轉動鉸鏈,然後拿著手指粗的鑰匙過來開啟兩道捆綁了多面鋼板的大門。
“把武器都露出來。”一個蒙面悍匪用手中的蒙德拉貢老步槍指了指我們的揹包。
銀爍向後將背後的m24狙擊槍平穩地放在了車蓋上,而副官也抽出了自己腰側的手槍。
幾個悍匪見三個人有兩個掏出了武器,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唯一沒有繳械的我。
“別急別急嘛。”我先將帽子戴回頭頂,然後將雙手慢慢放入兩邊的槍套,將左手的毀傷**1300就夠了啊。”他剛想與對方爭論,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胸口。
“小子,別動!小心崩了你!”一個悍匪咔嚓扳開了槍身一側的保險栓,警告副官他隨時可能開槍。
但還沒等他將槍口完全對準我的副官,我已經伸手握住了他的槍管,並將他的槍口拉到了自己胸前頂住,臉上露出了我習慣性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這位哥,我的人不知好歹,可我聽說過路費只要1300啊,你看能不能給我們通融通融?”
正如我們能看出來他們那邊誰是老大一樣,悍匪們也看得出來在我們三人中,我是帶隊的。
而我不假思索就把他的槍口拽到了自己胸前更讓他們確定了我是有恃無恐。
那倆小弟立刻看向了悍匪頭子,很明顯他們也跟我們軍方一樣,需要由帶頭的來下決定。
悍匪頭子見自己的人開始膽怯了,自己也不能露出後撤的意圖,他囂張地站到了我們跟前,然後呲起了他那一口因常年抽菸而燻黃的爛牙。
“你們說的那是本地人的過路費,外地人的當然得多交錢。”他將自己的槍口朝向天空開了一槍示威,可惜我們三人都沒鳥他。
經歷了那麼多事後,看著這種恐嚇我只覺得可笑,而銀爍經歷了幾次戰鬥後自然也不會再被這種手段拙劣的恐嚇嚇到,至於我的副官,他知道只要我在場就能保證他的安全,所以也挺直了腰板,死死地盯住對方一個小弟的雙眼。
“是嘛?那如果我們不想多交錢呢?”我笑著將手指慢慢移向頂住我胸口的那把蒙德拉貢的扳機。
瞄著我的那小弟看著面前邪笑著的這個男人,身體越發的不舒服,直覺告訴他必須立刻動手,所以沒等首領下令,那小弟就先慌了,直接抬起槍口對著我下巴就扣下了扳機。
“嘭!”一聲悶響,槍口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打出一枚子彈擊穿我的脖子,而是將他的扳機連同槍蓋都炸飛了出去。
炸膛了,正常的槍械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出現,但我知道在我抓住它頂到我胸前的一瞬間,這萬分之一就成為了必然。
“什麼……時候……”那悍匪蹲坐在地,看著面前地上還在冒著煙的半截槍身,槍口竟然被覆蓋上了一層水晶狀的結晶體,剛好堵塞了槍口。
“那麼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們就進去了哦。”我把揹包甩到背後,雙手食指插進兩把左輪扳機處轉了兩圈,如流水一般流暢地插回了我腰兩側的槍套中。
副官和銀爍也跟著我走過了關卡,三輪摩托我們自然也沒忘了帶過來,隨便找了個廢棄的車棚停了進去。
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灰塵早已將原本舊世界的柏油馬路覆蓋的看不出原本模樣。
一點生氣都沒有,除了遠處的另一處關卡和上面的幾個哨兵,大街上沒有一個人,連一隻貓都沒有。
“軍團長,咱們不會找錯了吧?”副官看著電子地圖上標註的地點,張言河說的可是一條生活著三百多號人的人類聚集地啊。
我轉頭往四處看了看,試圖從周圍的破磚爛瓦里找出一個隱蔽的入口,但很快,我發現一棟樓房上方的煙筒正在冒著煙,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