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生意是談成了,但聯絡人去聯絡傭兵團還需要半天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估計一晚上睡不好了,但我們需要去找個地方休息。
“哎你們要不要我介紹去個旅館?我可不僅僅負責聯絡傭兵,連住處也能給你們找到哦。”
聯絡人拍著自己的胸脯對我們說,但是我擺了擺手拒絕了。
“謝謝了,我們已經找到住處了。”我帶著牛皮手套的右手一抖,竟然在手心中出現了一枚帶號碼牌的鑰匙。
聯絡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但也僅僅是一瞬,他立刻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笑容滿面。
“原來是有本地人啊,我就說怎麼異鄉人能在酒館裡認出我來。”
聯絡人看著我手中用小木片雕成的號碼牌,這座地下城的人口也就三百來人,更何況他作為聯絡人更要熟悉所有人。
“是那孩子嗎?原來現在他還活著啊。”聯絡人感慨道。
“是啊,活的好好的,現在能給我們指條路嗎?”我用手指尖指了指窗戶外面,外面的建築怎麼看都長的一個樣,從一片建築群裡找出這麼一個房間也不是多麼容易的事。
我們仨在聯絡人這裡留下了聯絡方式,等明天一早他聯絡上傭兵團就會發訊息讓我們來酒館的單間見面。
半晌,我們根據聯絡人指給我的路找到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拐進一條黝黑的小巷,中間的二道門。”我看著腳下的青磚,這條小巷不過兩人並排寬,也沒有路燈,僅僅是在牆壁上開了幾扇門。
“106號。”我看著這扇被青苔侵蝕的木門,上面還能隱約看出用紅油漆刷上的106字樣。
我將鑰匙輕輕插進門鎖,用手指輕輕轉動把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門沒鎖。
“不是吧,言河出趟遠門都不鎖門的嗎?”我心想雖然他平時房間裡也都不放什麼值錢的東西,但這門也不能不鎖啊。
但就在我直接推開了門的一瞬間,一股殺氣直衝我臉龐。
“嗖——”我只覺眼前一道虛影撲面而來,下一秒手已經掃過面前,並感覺手裡多了個東西。
背後的副官驚叫出聲,“軍團長!”他看著我將手中的一隻黑色的小棍拋到他手中,那是一隻被時間磨損的發黑的木質箭桿,就連箭鏃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個杆。
“看來言河在這裡不是很受歡迎,我沒記得他有這種在自家放防賊機關的習慣,也就是說不是他自己放的。”
我擺手讓副官和銀爍往後靠靠,這種狹窄的地方施展不開拳腳,萬一有什麼大範圍殺傷性武器逃都逃不掉。
銀爍帶著副官退回小巷外面,這樣如果有敵人來包圍我他們也能守住退路。
我推開門,一股潮溼的氣息傳來,還攜帶著一股惡臭腐爛的味道,看來張言河臨走時沒把剩的食物處理掉。
屋子很小,角落裡一張床,床旁邊的一個不小的衣櫥,屋子中間擺著個餐桌,廚房跟陽臺在一個地方,還有個上下開門冰箱。
“先排雷。”我一腳把門旁邊的捕獸夾踢到角落裡,鋒利的夾口被觸發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桌子上那麼突兀的木盒,不用說都知道會爆炸,我直接給用腰上的繩索纏好了扔揹包裡。
兩支試劑往手臂上一潑,我直接伸進了半開著的衣櫥裡,幾聲“叮叮噹噹”的響聲,裡面藏的彈射刀片也被我覆蓋著結晶層的手臂觸發的一個不剩。
我在屋裡簡單走了一圈,就把能排除的陷阱全部觸發或拆除了,房間不大,卻拿到了不少銳器和爆破物。
“行吧,這些東西拿出去給收破爛的,還能湊頓早飯錢。”我把揹包拉鍊一扯甩回背上,那麼現在該打電話給張言河報個平安了,我這邊一切都能靈活應對,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
我從懷裡掏出生存輔助儀,用掃臉開啟鎖屏,要說貿易聯盟就不幹正事,有這時間更新系統沒時間多派幾支救援隊去各地救人。
手指靈巧地點開聯絡人,這雙牛皮手套是我從雪原的舊貨市場淘來的,不僅尺寸跟我的手剛剛好,而且由於是真皮,還能代替我的手指點選螢幕,再也不怕在雪地裡凍手或者帶著手套點不了通訊了。
“喂?言河,我到你家了,雪原那邊一切都好吧?”我看著張言河接了電話,坐在他家缺了半根腿的椅子上開口。
張言河那邊很安靜,沒有什麼炮擊聲或者是突突聲,看來是沒開打。
“如果順利,我明天下午就能返程,難得我來一趟,需要我給你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