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垃圾山底下的一輛報廢車裡,張言河和副官正一個坐在副駕駛,一個坐在後座上。
這輛車的車身上的油漆已經大部分都脫落了,輪子也一個不剩,時間在它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刻蝕,雨水在這輛車上點出無數的雨中浮萍。
這是張言河找到的一個既適合避雨又適合觀望的地方,很幸運,這輛車雖然連玻璃車窗都沒有,但張言河找了兩塊木板用重物壓在了車頂,暫時還沒有雨捎進來。
而且車座上的海綿座椅還在,也挺舒適的,副官直接在後座上一躺就睡著了,但張言河則將AKm的槍口架在了車窗上方,將準星對準了貧民窟方向。
而在屋裡,我已經跟難民們聊上了,因為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因為貧窮來到這裡的,所以他們便問我怎麼來這裡了。
“噢噢,我是雪原人,正在旅行,但是走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下雨了,就被淋到這裡了。”
我一邊這樣解釋著一邊看著銀星,這真是太奇妙了,要說白頭髮我見過,但全白的是真是少見。
“在聯合政府成立前,你是哪個地方的人?”我一瞬間竟然分不清楚面前的少女是什麼人種,雖然她的五官跟我們東煌人差不多,但真不能確定。
“我是東煌人啊,就好像大哥哥你雖然穿著白鷹的衣服,但底下還是東煌的身體啊。”她小聲對我說,同時指了指我身上的牛仔服。
我默默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看向了桌子,從剛剛一進屋開始,我就聞到了傷患的味道。
“順帶一提,我還是個赤腳醫生。”
此話一出,屋裡的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能救他嗎?”銀星的眼中帶著懇求,不光是她,全屋的人都那樣看著我。
等目前這些麻煩事都結束了,我一定要去考個正式的醫生執照,要不然總是無照行醫,出了事要擔責任的。
但現在先開始治療吧,我回頭看了看窗外,估計有十幾個槍口都是對準了這裡的。
但我知道,有一個槍口瞄準著我們這邊,會保證不會讓一個敵人進入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