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離河邊最近的維克托自然是最快到達河對岸的,看著在河岸邊不斷徘徊的巨顎,他哈哈大笑。
“感染者不會游泳,即便是西陸七惡魔也不例外啊!”維克托渾身是水的往河邊一躺。
這條冰河湍急的水流瞬間就讓無數跳入計程車兵被捲入了河底的暗流中,原本就身心疲憊計程車兵又被沖走了許多。
而不會水或者僅僅是跳河跳晚了計程車兵則被巨顎一口咬住,或被它的巨爪一把捏成了扭曲的一團。
一百步外的樹林,張言河一把將我和亞葉壓在了地上,我們能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喘息聲。
這情況一旦過去,我們三人必定會被這玩意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但好在巨顎在吃完了河岸邊來不及逃跑的人後便調頭離開了。
而我們三人則一直趴在地上等待它離開,直到地面的顫動都聽不到了,我們才敢慢慢從樹叢中起身。
亞葉向冰河對岸看去,河岸邊零零散散的全是士兵,水性好的直接遊過了冰河到達了對岸,水性稍差一些的則被河流帶著往下游了一段距離然後慢慢地游上了岸,但更多更多計程車兵隨著暗流沉下去就沒有再浮上來,我們目之所及的竟然還不到兩千人。
“行吧,咱們暫時安全了,但隊伍在那邊,咱們怎麼過去?”亞葉問道。
我們身上的傷口和灼傷已經被妥善的處理過了,多虧了他們逃跑的急,大部分物資都被拋在了路上,我們一路上光撿他們丟下的負重竟然就足夠把身上包紮一下了。
“沒關係,沒有橋讓我們過去,我就造一條——”我吃力地抬起手,將永凍霜星對準了那條橫跨二十餘米的冰河,分別在兩處中點開了兩槍。
子彈在水面上炸開,竟然形成了連線兩岸的一條長長的冰面,哪怕它正在水流的衝擊下快速縮減,但也足夠亞葉和張言河扶著我快速衝過去。
在冰橋斷裂的一瞬間,張言河的一條腿也邁上了岸,然後我們仨齊刷刷地倒在了河岸邊。
大塊大塊的厚冰隨著河水向下流湧去,在河中相撞發出雷鳴般的響聲。
天上又下雪了,不過這次是正常的白雪,我們知道秋季的圍剿巨顎作戰已經結束了,冬季馬上就要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