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對方先用槍指著我,也是同伴救了我然後讓我有機會奪槍,記得當時,我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但幸好老卡爾的槍裡沒有子彈,我們才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併成為一路同行的夥伴。
那麼如果我現在放下槍的話,是不是我們也可以坦誠相待?我懷著這樣的心情,將對準下士的槍口慢慢從他臉前挪開。
但我的幻想被腰間的劇痛打破了,在我將槍口抬開的一瞬間,下士背後握住戰術匕首的右手就已經捅了過來,而毫無防備的我自然硬接了這一刀。
根本不需要猶豫!從來都不需要!我左手用力握住了那把捅進我腰間的匕首,右手則一把將奪過來的散彈槍一下插進了下士的口中。
下士恐懼的神情在臉上不停浮現,他用力掙扎,可我沒有一絲放鬆,無論他如何搖晃臉,我都緊緊地用手中的散彈槍壓住他的舌頭。
因為我已經不是那個連開槍都不敢睜眼的孩子了,現在的我,只想要活著!
我勾住扳機的食指往下一壓,五六枚彈片從散彈槍中噴出,將下士的後頸打出了一個缺口,那正是腦幹的位置。
張言河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那一槍的確是他打的,但即便是我被瞄著的時候,張言河也沒有選擇打擊敵人的要害,而是採取了最少損傷的辦法,但接下來的情況已經遠遠偏離了他的預期。
接下來,他聽見了我的請求,我用力從腰上拔下了沾血的戰術匕首,我的血正沿著閃亮的刀刃滴落到雪地上。
我的眼神是悲哀的,那是我與其他人不能靜下來談談的傷感,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即便是張言河也看不懂我的心思。
他只聽見了一句請求:“吶,言河,放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