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掛上放了四五個彈夾了,我才在身上藏了四十顆子彈。
但還沒等我解釋,張言河便替我說出了原因。
“他那槍鬥術不輕裝上陣施展不出來。”張言河是這樣說的,可不是嘛,後空翻的時候換彈要是身上帶了一大包東西怎麼翻的起來。
我將靴跟上的馬刺緊了緊螺絲,然後用手指撥了一下,鋒利的馬刺轉了起來,在輪軸上發出沒有什麼摩擦的流暢聲音。
別人不知道我的槍鬥術,張言河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兩個絕技,回身槍、飛繩術,寒露很出色。”他從我旁邊走過,繼續收拾他的彈夾。
所謂回身槍就是在轉身的時候瞬間鎖定敵人位置開槍,而我的飛繩術說實話完全不如師父,我在十步內套中個啤酒瓶算好的了,師父能在百步以內牢牢套中成年野牛的脖子。
不過秀一手還是可以的,我從腰上解下繩子,在空中掄開一個繩圈往前面一甩,然後再用手一扯,一個啤酒瓶就到了我手中。
一發一發地炮彈被推入了炮膛,只待需要它開炮的瞬間,各處的重機槍也都安裝上了彈夾,整理好自己裝備計程車兵們各自找好了位置或趴下或坐下,就等開戰的一刻到來。
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會突然衝過來,所以先做好準備總沒問題。
就在這時,我背後有一道光直衝雲霄,我看到我的影子迅速向前面延伸,當我轉過頭時,我幾乎被嚇到了。
那是一道藍色的巨大光柱,由我們陣地對面的山谷中射出,直接射進了山谷頂上厚厚的雲層中。
大地彷彿也在顫動,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正在不住地抖動,“地震了嗎?”我盡全力保持身體平衡。
“不,不是地震,是那玩意的餘波。”張言河指著那邊比太陽都耀眼的光柱,因為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過多,所以衝擊波甚至影響到了大地。
“滴滴滴滴——”陣地各處的測量感染能的儀器都跟到了時間的鬧鐘一樣發出了提示音,並且越來越快。
“怎麼回事!”偵測部的人員看著儀器顯示屏上爆炸增長的讀數,幾乎將眼珠子瞪了出來。
大家都看見了那道直衝雲霄的光柱,陣地上驚叫聲四處起伏,正在吃飯的人將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正在裝子彈的人將子彈掉在了地上,我雙臂平展開才好不容易穩住。
但沒過半分鐘,那道光柱似乎是被截斷了光源一樣消失了,僅剩下了天空中愈加陰沉的雲層。
而原本吵鬧的偵測儀器也都逐漸恢復了正常,陣地上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我們大家集體做了個夢。
“吶……言河,你看見了嗎?”我小聲問張言河,“嗯。”張言河的臉色不太好,只是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玩意!”我聽到背後的其他士兵喊了一句,接著,陣地上如同炸了鍋一樣。
而主帳中的將軍們也感受到了動靜跑了出來,見到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片,急忙維持秩序。
“軍團長,您來看看這個。”就在剛剛,偵測部長已經被手下的觀測員拉過去看了一下儀器,現在他又將艾裡留克拉到了儀器面前。
艾裡留克眯起了眼,那每一秒重新整理一次的讀數明顯顯示,就在剛剛出現了一次感染能高峰,所產生的能量估計能直接擊穿雪原要塞五十米厚的城牆了。
“怎麼了?”我問張言河,見他不說話,又去問亞葉,但就在這時,我看見幾百布外的艾裡留克拿起了腰間的對講機。
接著,我們所有士兵都聽到了他的聲音:“雪原集團軍計程車兵們,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