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眼睛睜大的同時,向後彎曲腿,但整條腿竟然抬不起來。
多麼可怕的的對手,竟然直接用身體緊貼在我的後背上,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甩不起腿來,這種距離下踢腿還沒等加速度達到能夠傷害到他,就輕輕地碰到他身上了。
寸拳我聽說過,但寸腿我長這麼大沒聽說過有能在這麼短的距離用腿踢出巨大力量的,就好像甩鞭子只要在剛剛開始甩的時候接住就一點沒傷害一樣。
“錚”隨著一道劍刃的反光,我聽見了鋒利的劍刃劃開空氣的聲音,但我不僅沒閃,反而一甩頭,竟然用頭直直地向著劍刃砸了過去。
這實屬兵行險招,在那一刻我決定使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聽到一聲輕輕的“呲”聲,那把劍刃砍入我帽子半寸,然後再也割不動了。
“在這種距離下,我踢不到你,你以為你能砍到我嗎?”我用嘲弄的語氣用肩膀和頭一撞,銀麵人的手杖劍被我用頭和肩膀緊緊地夾住了。
這是我在多少次工作繁忙中練出來的絕技,多少個日夜,我一邊幹活一邊接電話,由於空不出手來只能用頭和肩膀夾著生存輔助儀,天長日久竟然練成了!
還沒等銀麵人把手杖劍拔出來,我已經騰出一隻手,墊著帽子把他的劍直接折彎了九十度,雖然手上有手套,但我還不至於直接抓著劍刃掰。
雙方各後退了兩三步,保持著一個安全的對峙距離,雙眼與雙眼的目光在空中相對,似乎能夠擦出火花。
“原來如此,規矩上寫的的確是進入大廈要收繳武器,但沒說不能帶不明顯的武器。”我看著銀麵人手上的半截手杖,如果不是他將長劍拔了出來,估計我都只以為那是一把手杖。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算是違規了。”我的左手在腰帶上一扯,腰帶上的尼龍繩直接鬆鬆散散地掉了下來,隨著我的左手在身旁一掄,竟然甩開了一個繩圈。
我早就知道這棟大廈裡危機四伏,傻子才不做一點準備就來呢!而且估計除了教我這招的朗格蘭師父,也沒人想到我腰上纏的一條繩子會是武器。
廁所裡,副官跟張言河一人蹲在一個蹲位上,“真該死!”張言河啐了一口,是什麼讓平時謹言慎行的張言河口吐芬芳?
就在張言河扶著副官進入衛生間的那一刻,門上方飄落了一陣粉末,然後……張言河也中招了。
副官將手提包仔細地掛在了隔間牆壁上的掛鉤上,然後解開腰帶蹲下身子,“張將軍,軍團長不會出什麼事吧?”他擔心地問一旁的張言河。
“估計已經出事了,既然連我都被算計了,說明敵人已經針對寒露作出了詳細的計劃。”張言河在身體內運氣,然後氣沉丹田。
不得不說,緊急情況下,張言河幾乎是半分鐘就解決了肚子疼,然後用手去扯廁紙,“而且寒露可以自保,我們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張言河雙手託著下巴,一臉痛苦地說。
“啊?我們在廁所有什麼危險?一會拉完肚子就出去了……”副官說著,手摸向了一旁的廁紙箱,然後他發現了張言河的意思。
“為什麼整個廁所的衛生紙都消失了啊!!”他的尖叫聲傳出了隔間,在廁所裡迴盪。
而此時此刻,燈光照耀的黃金走廊裡,我與銀麵人又是兩三個交手,手臂與手臂相擊發出啪啪的聲音,幾回合下來,我的手臂撞的生疼,他竟然一點事沒有。
“是防彈衣嗎?連手臂上都有防彈纖維板!”我就感覺他的燕尾服下就彷彿是穿了一件鎖子甲一樣,根本不是肌體的觸感。
我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拔腿就往後跑,甚至因為地毯的軟度差點跌倒。
而銀麵人見我想跑,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了上來,但他在即將追上我時看見了我嘴角揚起的微笑。
一個將死之人又怎麼會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呢?他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一個繩圈一下從他頭頂往下套中了他。
“沒必要擔心寒露,寒露可不是沒了左輪就手無縛雞之力,雖然他不是個真正的牛仔,我也沒見過他套過牛,但套個人——”廁所裡的張言河對副官說道。
“——如探囊取物!”另一邊,我用力一扯手中的尼龍繩,繩索擱在我的肩膀上,我用肩膀發力,一個過肩摔將被我捆住的銀麵人惡狠狠甩過了頭頂。
那一下,我絕對用盡了全身力氣,我感覺被我雙手握住的尼龍繩繃得緊緊地,然後在銀麵人撞地的一瞬間繩索一鬆,那邊傳來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