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誰都同時點了點頭,包括張言河和副官在內,是啊,在這屋子裡的人全部倒下之前,誰能傷到我?誰敢傷我?!
而瑞秋也慢慢鬆開了我,把我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身體上的變化自然不用說,裝備也在美觀的同時,最大限度保持了實用。
“看來出門這麼久,技術又有見長了啊。”她看到了我腰間的五彩斑斕的各色試劑,已經不僅僅是單調的綠色和紫色兩種了。
這些試劑裡,有的摻雜起來能夠迅速凝固成堅硬的結晶,有的摻雜起來能夠產生大量氣霧,有的能夠當膠水使用,有的還能見血封喉。
但瑞秋再往下看去時,卻發現原本潔白的褲腿被染紅了一片,“那是怎麼回事?”她立刻抓起桌子上的連線座機,“快樂101使團需要一套醫療用具,立刻送過來。”
隨著她結束通話電話,一聲聲敲門聲隨之而來,一隻不鏽鋼的小醫療箱被遞了進來。
被瑞秋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腿肚子上還有個刀傷,因為之前用了安樂劑所以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痛。
“這是什麼損招?竟然用阻斷痛覺的方法跑!”瑞秋擔心地扯起我的褲腿,用衛生棉認真地給我擦去了流出來的血,然後用繃帶細細包紮起來。
但她也明白,剛剛那狀況之下,能用這種方法跑就很不錯了,雖然對於肌體傷害確實很大就是了。
但現在實在是沒時間了,瑞秋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復古式掛鐘,古銅色的長針與短針之間的夾角已經不滿四十五度了。
“抱歉寒露,現在暫時不能仔細包紮了,我扶你。”瑞秋讓我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我也不算很重,靠著她剛剛好。
張言河早就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離門最近的地方,伸手一壓門把手,然後給大家開了門。
快樂101的使團一個接一個的走出門,先是賈斯汀市長走在最前面,緊跟著的是克里斯隊長,瑞秋扶著我走在中間,副官離我不到兩米,英格麗和布蘭肯走在後面,而在所有人都走出門後,張言河輕輕將門一合,走在了最後面。
“靠後點,雖然大家都在,但就怕萬一。”瑞秋往我的前方邁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著我的半個身體,但我立刻一扶她的腰,又把我的身子護在了她的身前,“總得讓你看看這一年來我長了多少本身吧。”我這樣回答道。
見到我腿上有傷還有閒情逸致跟女孩子膩膩歪歪,張言河無奈地嘆了口氣,“而且,寒露是怎麼認識她的……”張言河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望著扶著我的瑞秋。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張言河一方面是為了防範隊伍後方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前面以瑞秋為中心向外散發著巨大的殺氣,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且貌似寒露跟那個頂級步槍兵……還關係不是一般好?
就在張言河考慮這些的時候,前面的賈斯汀已經繞過了一條又一條走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岔路口,看著身邊的走廊裡逐漸多了來來往往的行人,我們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終於,一個金邊紅絲綢的兩人高的大門出現在了我們面前,門口兩側整齊的禮儀兵足足有十餘位。
早就有其他的參會人員走在了我們前面,在門口的登記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便走進了會場內。
我知道,從此時此刻起,我必須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