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臺,而上半部分則是圓柱形直入雲端,這就是貿易聯盟總部,代號“巴別塔”。
巴別塔正北面天台上,有一個巨大的露天游泳池,居住於這座大廈上的達官貴人們也許會在某個下午茶的時間後來到這裡享受清澈池水的清涼。
而在距離這個游泳池三四十步外有有一個巨大的停機坪,在指引燈的閃爍中,大寫的“h”下方標有“snow”的標誌。
此時,在游泳池中來回撲水的少爺小姐們都聽見了空中傳來的由遠及近的螺旋槳聲音,但當他們看去時,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直到一個眼尖的保鏢發現了空中的一小塊反光。
那是一架黑鷹武裝直升機,在空中不斷盤旋著,調整著下落的位置,黑色的機身在黑夜中彷彿隱身了一般。
終於,在飛行到了雪原集團軍的停機坪正上方時以一個不可能的穩定程度停下,然後直線下降,穩穩地停在了停機坪的正中央。
還沒等直升機頂上的機翼停止旋轉,直升機一側的艙門就緩緩開啟,帶著艙內外氣流交換的呲呲聲,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扶在了艙門邊緣,然後是白色的平頂軍帽和整齊的白色禮儀裝。
白色的禮儀裝上有著金絲縫紉的雪花紋路,緊身的程度剛好襯托了衣服主人的身材,與白色禮儀裝相對應的黑色牛皮軍靴踩在剛被清潔工擦拭了四五遍的地板上,在上面留下了沾有融化雪水的痕跡,昭示著軍靴主人不遠千里從雪原趕到這裡。
緊跟其後的是一位手提黑色手提包的副官,往這架黑鷹武裝直升機看去,機上除了戴著頭盔的駕駛員竟然再無他人。
“軍團長。”副官向走在他面前的男子請示道,隨著副官的呼喚,被他稱為軍團長的男子回過了頭。
那是多麼年輕的一張臉,年輕到可能他摘下軍帽脫下軍裝融入人群中,人們都會把他當成一個還未涉世的青少年,而不算高的個頭更是讓他顯得年輕。
再看他身後的副官,也是年輕的不像話,而且走路時肢體都有些不協調,甚至五步裡順拐了兩次,比起其他那些即能當秘書又能當保鏢的副官,簡直就像是剛入伍的新兵一樣。
就在這時,直升機的駕駛員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走到副官旁邊,但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副官竟然一低頭,給駕駛員敬了個禮,而駕駛員只是很簡單的點了個頭就當回應了。
按理說雖然開飛機的飛行員都很優秀,但畢竟給軍團長當副官的人也肯定算是個軍官,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但副官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讓人大跌眼鏡,“張將軍,您的飛行技術真是高超,令我大開眼界了。”副官點頭哈腰地稱讚道,這開飛機的駕駛員竟然是個將軍。
“辛苦了,言河。”我走上前去,踮起腳來親自為張言河摘下頭盔,張言河也默契地稍微低了一下頭。
“特殊時期,沒辦法。”張言河從我手中接過飛行員頭盔,往座位上一放,直接將身上的衣服一脫甩到頭盔旁邊,露出底下跟我差不多的白色禮儀服來。
是啊,特殊時期,雪原集團軍已經沒人了,就只有在一週前剛剛到達雪原的一批新兵,這個副官在那幾千新兵裡還算好的,連作為少將的張言河本人都親自上場當飛行員了。
張言河將自己的軍帽在頭上整理好,然後走到了我的身後,與副官站成一排,我帶頭往天台上進入大廈的入口走去,張言河和副官跟在我背後,三人形成一個整齊的三角隊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