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貫而入食堂。
而我也跟著人群往裡面走,突然,我旁邊不知道哪位擠了我一下,我差點倒地,幸好亞葉給我支撐了一下。
“擠你媽!讓開!”那人還不滿地唾罵了一句,很正常的現象,往往吃飯的時候都會有誰不知道擠了誰然後罵一句,但我這一聽出毛病了。
因為那人竟然是拉爾夫,真是冤家路窄,世界是如此之小,就彷彿是全雪原集團軍三萬位士兵裡偏偏讓他擠到了我身邊一樣。
“拉爾夫?!”我費力地將右手從人群中抽出來,而那傢伙也同樣聽見了我的聲音,“寒露?!”他也怒視著我。
“亞葉姐,言河,幫我打份飯,我馬上到。”我交代了一句,那倆人對視了一眼,這密集的人群中別說開打,挪一下都困難。
“額,寒露,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哇。”張言河又在這堆人肉中往前艱難地挪了一步,但我這邊已經聽不見他說啥了。
兩隻拳頭同時出擊,我的右拳打在了拉爾夫頭一側的空氣中,打出來的微微氣浪甚至導致他身後的一個後腦勺上的頭髮飄了起來。
而我也一偏頭,他的拳頭同樣打了個空,我想伸腳去蹬他,可是幾十只腳就如同密集的網將我的腳困住。
周圍的人就算不認識我和拉爾夫也聽說過我們倆乾的事,“喂喂,你們要打出去打,別在我旁邊打!”我旁邊的一個士兵已經不滿我和拉爾夫在人群中動手,喊叫了起來。
當時我在醫院的病房中被亞葉一針一針地縫合傷口的時候,我全靠一股強烈的執念咬牙堅持著,那就是有一天我要把拉爾夫全身都骨頭打出二十個折再在他全身劃出跟我當時一樣多的傷口,但現在這情況真的不太允許我這麼幹。
“你……”拉爾夫張著嘴,露著他那一口黃牙,“你給我等著!”他想說的那句話從我嘴裡吼了出來。
我想我當時的神情應該相當的駭人,因為我和張言河還有亞葉在食堂坐下來後,亞葉告訴我我剛剛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極了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