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冷,就彷彿那冷不是由外界溫度,而是從心中往外擴散的一般。
當我一閉上眼,我就能看見那比車頭還要大好幾圈的頭和那滿嘴成千上萬的尖牙。
就在這時,走廊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然後在我的門前停了下來,門砰砰地響了起來,奇了怪了,怎麼一回來就有人找我?
當你跟一個人相處久了的時候,往往一些動作就能提前預感到,比如這個敲門的節奏在常人聽來可能都一樣,但我覺得應該是張言河。
我跳下床,也不用穿鞋了,直接敞開了門,果然是張言河。
他的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無槓兩星肩章像快板那樣搖晃了兩下,“來給你發新肩章了。”他幫我卸下我肩膀上的新兵肩章,然後將列兵的肩章給我裝在右肩。
“這算不算是長官給下屬發軍銜?”我打趣道,當然張言河肯定會回答是以朋友的身份送我。
就在這時,張言河被推到了一邊,“我就說怎麼去領軍銜的時候寒露的肩章就剩了一片,原來是你拿了半邊。”亞葉推開擋在門口的張言河,走過來把另一片肩章裝到我左肩。
雪原要塞中除了尉級軍官及以上是住在要塞正中的大樓,其餘士級軍官和士兵都是住要塞城牆裡的,而且不分男女,反正都是私人房間,所以亞葉能來找我也正常。
而張言河竟然不知道軍銜這玩意是雙肩的,於是在給我領軍銜的時候就拿了一片就走了,而亞葉去取的時候也就只剩了另一片。
“他是我下屬你拿幹嘛?”亞葉白了張言河一眼,然後想起貌似當時跟步槍兵中尉報告的貌似是把寒露當成張言河小隊的人了,這樣看來我這倆上司一人給我發一半還真不差。
我正胡思亂想,亞葉拽著我一邊胳膊轉了一圈,甚至還擰了一下,見我疼的咧了一下嘴,說明感覺到了疼。
“看樣子恢復的不錯,死肉都已經恢復神經了。”她說道,“哦對了,這段時間你多練練,咱們還有半個月就要進行巨顎作戰了。”亞葉想起了這件事。
我用勁點了點頭,自從來到雪原,我可好久沒有使用我的槍鬥術了,“放心,我的能力可強了!”我回答道,要是真能讓我打出一套連招來,周圍一圈的感染者都能同時倒下。
只是沒時間讓我練練啊,我心想,一天天的不是出任務就是做後勤,還得時時刻刻防著點自己人。
正巧,我點完頭抬起來的時候,張言河也正好往往這邊看,眼神就這樣對上了,就在這一刻,我們倆默契的想到了同一處。
“說起來,寒露,咱們上一次切磋還是在法奧斯吧?”張言河這樣問我。
我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下巴一挑,“正有此意。”我手向後一甩,叩開了窗戶的簾子,下面便是要塞中的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