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吃飽喝足後,終於想起來,貌似自己從敵人那裡得到的非常重要的情報還沒有報告給貿易聯盟總部。
於是我看著師父慢條斯理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往軍官多的桌子過去了。
“我感覺是要有大事發生。”張言河湊到我身邊說。
自從張言河買回新的槍械配件後,他一直這麼說,大有一幅有了新裝備後便可以嘎嘎亂殺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在張言河還沒有買到新的彈夾之前,他換彈的速度就靈巧地彌補了彈夾上的缺陷。
而他的準心本來就好,再加上新的倍鏡應該能做到百步穿楊了。
美中不足的是,他買到的新槍口雖然比他以前那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因為槍管有些許扭曲,導致不僅沒有了消焰器效果,反而因為槍管的扭曲子彈經過時會擦出火花,活活變成了槍口增焰器。
“但願不是大事吧。”我們倆坐在椅子上,僅今晚,戰鬥與我們無關。
而另一邊,朗格蘭已經將自己在無人區的經歷詳細地告訴了另一邊的教官們。
“原來如此,怪不得屍潮彷彿是有人指揮一樣有進有退。”一位教官若有所思的說。
另一位身著軍裝的軍官對此嗤之以鼻∶“那是咱們上次的結論了,之前咱們在前線作戰時就發現了屍潮跟軍隊一樣能進能退。”
朗格蘭在他們說話間已經在桌子上用骨頭和餐具擺來擺去。
“只不過我們當時雖然已經得出了敵人有指揮屍潮的指揮官,但是並沒有確定指揮官所在的地點。”另一位長有絡腮鬍的軍官開口。
“不過現在咱們知道了。”朗格蘭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假酒。
剛喝了一口,朗格蘭隨手一倒,酒液在桌子上流開,遇到朗格蘭剛剛擺放的餐具時被阻攔下。
“大概現在的局勢就是這樣,屍潮在海姆達爾的指揮下,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我們的防線。”朗格蘭指了指代表屍潮的假酒,又指了指攔下流動的假酒的餐具。
“而敵人的指揮所就在雙路市。”朗格蘭用手指了指前線再往前20公里的城市。
“地上地下?”另一位一直在認真做筆記的參謀提成了問題,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用提,因為就目前發現的海姆達爾據點來看,全都是大型地下基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建造的。
朗格蘭點了點頭,示意在地下,“而且具體地形圖我並不知道,所以要麼派先遣隊潛入,要麼直接從正面殺進去,我個人支援第二種,雖然情況不明就進攻有風險,但比起我們潛入後被抓了當人質,不如直接進攻。”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好的結果是毀掉海姆達爾的前線指揮所,最壞也能把前線的屍潮引回雙路市,從而使貿易聯盟的防線往前移動500米。
“所以,還是投票吧。”擔任前線指揮官的軍官開口,連同朗格蘭在內的七名軍官五票支援兩票反對,計劃透過。
這件事在之後師父告訴我了,但他說不會讓我們去,因為根據規定,我們在集訓完成三個月前,是不允許上戰場的,更何況,還是潛入一個引發了這次世界末日的組織的基地。
但雙路行動的計劃在提交至甄選城後,情況卻不得不允許我們前往前線戰鬥,因為人手不足,所以必須分出幾千人圍攻雙路市,而另一邊的防線還不能垮。
要說圍攻雙路市我們是去不了了,但我們被派到了前線去當替補人員。
當然,為了應對更加難纏的敵人,必須加強訓練,在計劃實施前,還有兩天的時間給作戰人員準備。
我站在靶場上,一遍遍像跳華爾茲一般地快速旋轉身體,同時讓雙臂抬起,眼睛卻在高速旋轉中精準地鎖定從我面前一閃而過的靶子。
師父這陣子一直要求我練習快速旋轉,必要時除了要自轉還要圍著他公轉,我知道這應該是為了讓我能夠學到更加強悍的槍鬥術。
當時師父讓我天天練前空翻和後空翻時,我相當牴觸,不過自從學會那招密林鬥繁星後,我就明白一般師父讓我訓練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都是為了讓我能夠適應更艱難的槍鬥術。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原地轉個50圈都一點不頭暈了。
突然,靶子在我眼前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就是現在!”我毫不猶豫,不,應該說已經是條件反射似的開槍了。
子彈藉助我旋轉的離心力和目光與手臂的角度,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擊中的靶子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