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的建築物在我面前一覽無餘,每一條小巷,每一間廢屋後,都藏有敵人的槍口和埋伏。
“別讓子彈從後面擊中我,後面我就不防了。”我靠著張言河,完全將注意力擊中到面前的180度,我知道,只要張言河在我背後,就算是用身體給我擋子彈,他也不會放任流彈擊中我的。
我看見九點鐘方向、十一點方向、一點方向各有一個敵人,於是將左手的左輪插回了腰間的槍套裡,同時解下腰帶上的繩子在手中纏了幾圈。
“喂言河,想要把AK還是把烏茲又或是把590?”我語氣輕鬆,似乎我們倆不是身處戰場,而是在某個地攤前面,我輕輕鬆鬆就能給他挑一把。
“那來把AK吧。”張言河知道,我不會開這種玩笑,於是就點了點頭挑了把最熟悉的。
他沒有轉頭,只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槍聲,三秒後,熟悉的觸感從碰了碰他的手,當張言河抓到手裡時,正是一把半新不舊的AK47。
這裡從我的角度再來回放一遍,我認真地觀察了那三個敵人的情況,就連他們拿著什麼槍我都看到一清二楚。
在張言河做出了選擇的一瞬間,我右手猛地開了槍,那邊屋頂上拿著AK47的敵人瞬間從高處被打了下來,而我左手的繩索同時被我掄開一個繩圈甩了出去,正好套中那把步槍給他拉了回來。
怪不得師父說過那句話,遊樂園裡的套圈攤最怕遇到牛仔,師父年輕的時候那些套圈攤都避著他擺。
張言河也沒有什麼驚訝的,在他看來,我給他找把趁手的武器跟他給我擋子彈一樣都是理所當然的。
“哎寒露,你們東煌人的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我記得師父曾經問過我那個詞。
我略加思考了一下,“哦那個詞啊,是說你往你好兄弟兩邊肋骨上插了兩把刀他都不會介意,形容關係好。”我這樣回答的朗格蘭。
“那麼,咱們突圍吧!”我與張言河互相掩護著往車站外圍靠近,兩人四雙眼睛能防住一個人所不能看見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