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剛來到雪原時就有一個疑問了,“如果我們外出執行任務的部隊遭遇了暴風雪,那麼在那種遮天蔽日的可視度下,豈不是必死無疑?”我是這樣問亞葉的。
亞葉搖了搖頭,“寒露,如果你在雪原上遭遇了暴風雪,一定要記得一直往一個方向走。”亞葉這樣說道。
哪怕不知道自己在向哪裡走,但一定不能在原地打轉,因為在雪原上,每隔一千米必定有一個隱秘的補給點。
它們就隱藏在某棵樹的樹洞裡,也許是一把瓜子,也許是兩三棵子彈,甚至有可能是一根菸,雖然量很少,但至少能讓你多活半個小時,足夠走到下一個補給點。
這些補給點小到一個樹洞,大到一間安全屋,而如果估摸著到了地點而沒有發現補給點,那麼當你抬起頭,就有可能在樹上發現一所小小的樹屋。
每次我們出任務時,帶隊的長官就是沿著這些補給點走的,每經過一個地方,就算是留了一個記號,也方便不迷路,同時將部隊所攜帶的物資中的不到1%放在補給點,反正就那麼一點,還瞬間減輕了負重。
“雪原上的補給點到處都是,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補給網,所以理論上無論你往那個方向走,都會撞上一個補給點。”亞葉一邊整理桌子上的藥物,一邊背對著我說。
然後她回過了頭,“寒露,迷失方向不可怕,重要的是能向著自己選擇的方向前進,總會有什麼在等著你。”這句話牢牢地烙印在了我的心中。
而現在,亞葉姐就走在我的前面,白色的軍醫帽牢牢地戴在她頭頂,無論風雪太大也無法將她帽子取下。
而我則扶著張言河走在她身後,雖然亞葉說過讓她來扶著張言河,我來開路,但我唯獨這件事不同意,張言河受了傷,我扶著的不僅是他,更是放下了自己一直懸著的心。
“寒露……你還好吧?”張言河見我累的氣喘吁吁,大腿都在顫抖,擔心地問道。
“關心你自己吧!”我加大了力氣,將他的手臂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這個角度我雖然是累了點,但不會碰到張言河的傷口。
張言河的傷口我認真的處理了,在昨天一天一夜的行軍中,我可不是光傻傻的趕路了,每一次停下休息,我都認真地將從海姆達爾基地拿來的血清進行了解析和配置,到現在為止,我已經能幾乎完美地配置出一模一樣的血清了。
張言河對此非常差異,很明顯我給他用的血清要比他平時用的效果要好的多,他是懷疑我偷著花大價錢買了高階血清,但我直接在他面前配置出來了,他也就打消了這個懷疑,只是覺得我的進步很快。
我左肩上扛著張言河,右手緊緊地握緊了永凍霜星,牙也咬的緊緊的,如果這群傢伙包括維克托膽敢對我最好的兄弟不利,我保證會在他們射中我們之前拉上十二個墊背的。
部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補給點,但對於我們這支人口眾多的隊伍,這些小補給點都是杯水車薪,我們迫切地需要一個大的補給處。
更何況就在剛剛,根據天氣預報表示,再過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一場暴風雪將會席捲這裡,而前面去探路的斥候卻發現了其他幾支隊伍的痕跡。
“距離雪原要塞不遠了,但我們絕對趕不到那裡,必須找一個能避過暴風雪的地方。”一塊巨石後,參謀們激烈的探討道。
一個樹屋或者一個安全屋根本不夠我們七百人住的,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十個安全屋,我們一旦分散開,戰力就會潰散。
“所以我打算前往車站。”一個參謀指到了地圖上的一個標誌,那是一個廢棄車站,而且是有雪原集團軍看守的大型補給外勤地點,囤積有大量的物資,廢棄的房屋也足夠大家全部躲避暴風雪。
但情況都有兩面性,車站不是沒有看守,要是在正常時期,我們過去時,雪原集團軍計程車兵看見是自家兄弟,一定會敞開大門招待我們。
但現在軍團長死了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雪原集團軍,在這個所有長官都自立為王的情況下,看守車站的那位長官是否會跟我們兵刃相向真的不一定。
“告訴他們,加入我們可以活,與我們對抗會死!”維克托下了命令。
而此時,休息地外圍,斥候也探路回來了,他們帶回了從高處瞭望的廢棄車站的明面佈防圖。
一般大型陣地的佈防都分明暗面,明面上的火力點是那些固定在地上或者很難移動的碉堡或者是重機槍,這些重火力遠遠地一眼望過去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暗面的佈防則是除了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