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言河把刺刀從槍上卸了下來握在手中,要是他直接端著槍衝進去,不用看,一個士兵持槍衝進長官營帳必定不正常。
張言河只希望其他帝國士兵因為雪幕的影響不要來一句“你怎麼擅離職守”,他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暴露了。
但往往張言河往不好的事情想到時候,這事還真容易發生,一隊巡邏隊在雪中看見他的身影,從背後向他小跑了過來。
張言河也敏銳地發現了背後追來的巡邏隊,但他不僅不能出聲,更不能跑,只好迅速將步伐隱隱加大,加快速度往營帳走去。
“嘿,士兵!士兵!”張言河的背後,巡邏隊帶隊的重甲兵已經向他喊了兩聲。
張言河全當沒聽見,還有十幾步就到中間的帳篷了,怎麼可能停下來。
而此時,巡邏隊計程車兵已經發現了異常,迅速往張言河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掏出腰間的對講機,“報告,營地有異常!有敵人潛入!”
頓時,全營地的帝國士兵都收到了這條訊息,而就當巡邏隊馬上要追上張言河的時候,背後不知道哪一處突然傳來了爆炸聲。
幾段樹木被爆炸衝擊飛起,某個帝國士兵一回頭正好看見在暴風雪中,一根木頭橫著飛來將他壓倒在地。
接著是連續的幾聲巨響,即便是在暴風雪中那巨大的火焰也是如此的亮眼。
而張言河在爆炸的掩護下也衝到了中心帳篷的外面,正迎上收到警報出門檢視情況的帝國指揮官。
張言河迅速將握住刺刀的手背到身後,輕輕一轉食指與拇指捏住刀尖。
帝國指揮官與普通帝國士兵一樣一身黑色防彈作戰服,僅有平頂的帽子與普通的帝國士兵區服開來,此時他把迎面而來的張言河當成了來彙報情況的通訊兵。
“士兵,報告情況!”他對張言河喊道,張言河一怔,停在了離他兩米的地方,然後一頭倒在了地上,頭盔也掉在了一旁,背對著帝國指揮官。
帝國指揮官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彈擊中了張言河,於是一邊喊警戒四周一邊朝張言河俯下身子。
就在他把張言河翻過來的一瞬間,張言河已經一腳將他踢了出去,然後在起身的同時,手上的刺刀已經被他當成飛刀扔了出去。
事實上張言河沒預想到的情況是這帝國頭盔的視域實在有點小,他沒法看見帝國指揮官的要害,於是先選擇了裝作倒地順便把頭盔脫掉。
而剛剛被張言河投出去的飛刀在空中化過一道弧線,連續斬開了幾片雪花後扎進了帝國指揮官的鎖骨一側。
不是張言河沒瞄準喉嚨扔,而是帝國指揮官在翻過張言河看見他的臉的時候,就已經在下意識閃避了,多少年摸爬滾打的戰鬥經驗已經讓他在條件反射下作出了戰術後仰。
所以這一刀竟然只是插在了帝國指揮官的鎖骨處,距離氣管和大動脈都僅有不到兩寸。
更噁心的是,帝國指揮官直接向後直直地倒地,然後痛苦掙扎起來。
張言河看到自己擊中要害,時間緊迫,估計外頭的雪原集團軍已經聽到了爆炸聲開始往裡打了。
“乾脆在這裡躲著好了。”張言河跨過地上的帝國指揮官,試圖躲到一個書櫥後面。
就在經過帝國指揮官時,張言河意外的發現,地上的血量明顯比自己之前刺殺時要少。
如果是割開了氣管或者是大動脈,應該是流血不止啊,怎麼會只出這點血!
而就是張言河這一猶豫的時候,帝國指揮官已經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張言河連續開槍。
這是一把純黑的曼巴赫手槍,僅有七發子彈,但威力卻只輸給沙鷹與左輪。
張言河沒想到自己的技倆竟然讓人家反過頭來反咬了一口,雖然已經極速旋轉了身體,將一側的手臂遮住了要害,但一枚子彈當即打穿了他的手臂,被手臂一阻,子彈在他胸前只是打折了一根肋骨,並沒有打穿進去。
而接著腰間和肩頭一痛,緊接著大腿也炸開了一團血花,還有一發子彈從張言河眼前經過,鼻子都蹭去了一層皮。
雖然是距離很近的射擊,但七槍幾乎中五槍的命中率也的確強悍,比起雪原集團軍的那群老兵油子軍官靠部下打仗升官,帝國的軍官那的確是靠打架升上去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但張言河知道這時候絕對不是倒下慘叫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扶住了書架,用力掀翻向帝國指揮官。
而帝國指揮官同樣沒有浪費時間換彈,用力將比同體積大小的石頭都重的手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