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給說中了吧?”我突然感覺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彷彿四面八方的黑暗都長了刺一樣刺向我,令我渾身難受。
突然,某個黑暗的角落裡,出現了一聲石子撞擊聲,雖然很輕微,但我現在完全確定了,真的有人在盯著我!
這還用想嗎!我拔腿就跑,還沒跑出去幾步,我已經聽見了背後密集的跑動腳步聲。
為了省電,雪原要塞的食堂提供完晚飯就關燈,我看著那食堂的炊事員在門廳裡先給門落了個鎖,然後走向了邊上的開關。
“別——關——”我還沒喊出口,炊事員猛地關了燈往廚房他住的地方走了,我就眼睜睜看著食堂門前的白熾燈猛地熄滅了,頓時,黑暗籠罩了我。
離我最近的路燈在前面五十來步,我感覺在我衝到那裡之前就會被背後的人追上。
沒辦法了,食堂與廣場中間有幾棟軍官們住的三層樓,形成了幾個全黑的狹窄小巷,如果是往那個地方跑的話——
我腳下往左一拐,已經能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就在咫尺,同時我一低頭,竟然聽到脖子後頭半尺的地方傳來破空聲,就是那種拿著樹枝在空氣中掄過的聲音。
一個急拐彎,我鑽進了小巷,同時接住我到路燈之間的視線,看見了背後一個接一個的人影。
“抓住他!”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叫喊了。
就在這時,我一個急剎車,小巷的另一頭,竟然也聚集起了一群人,完美地堵住了我出小巷的路。
“呦,小子,怎麼不跑了?”背後傳來了嘲弄的聲音。
我看見身前的那幫子人中走過來了一個人,但在一片漆黑的小巷裡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即便再黑,我也能看見他手中閃著寒光的刺刀。
我做出了防禦架勢,但那人只是反握刺刀從我身邊經過。
“頭兒,咱們好像人都在這兒了,沒有去前頭堵那小子的。”背後一個個子稍矮的人影提醒帶頭的那人道。
身前那人在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用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寒露,去旁邊休息下吧,打賭打輸了吧?我記得你揹包裡還瓶白酒。”
聽到張言河的聲音,我被空氣捏的緊緊的兩個肺幾乎在一瞬間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