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林絕張開了嘴,不經意間便將三根手指含在了嘴裡,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總之啊,跟著咱們的大恩人啊,吃香的喝辣的的不一定能有,但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塗匪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林絕的肩膀。
“好的,我明白了。定以大恩人馬首是瞻。”
林絕深深的點了點頭,重重的拍了拍胸脯,然後流露出了一副萬古不變的認真神態。
“好了,見你的傷勢也恢復了不少,咱們出發吧。”
葉晗見得此時的林絕還能如此輕鬆的談笑風生,也是苦笑了一下,隨後開口要啟程。
“是。”
無論是匪裡匪氣的大漢,還是風中殘燭的老者,乃至那小白臉一樣的修士,以及剛剛混進來的林絕,皆是齊聲答應。
轉眼七日過去,一路上,有著那悉知此地的葉晗帶隊,倒還真的是有驚無險。偶爾有遇到幾隻妖獸,但那也僅僅只是妖獸罷了,甚至遇到最強的妖獸,也不過是四階中期的妖獸,靈獸的影子,那可謂是毛都沒有。
林絕呢,自然也是閒的樂乎,背地裡安心的養傷。
此時,來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森林之中,而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沼澤地。
“修養一日再啟程。”
葉晗的聲音悠悠的響起,眾人啪嘰的一聲,便齊齊坐下,坐下的也包括林絕。
七日的時間裡,剛開始林絕還有些不適應葉晗的發號施令,但歷經了多次的經驗,此時他也是完全相信了那葉晗。頗有些腰馬合一的感覺。
“也難怪這支隊伍能在此等險地活下來。都不用我出手,就解決了危難。”
林絕坐了下來,仰天一望,心中長嘆一聲。
七日的時間,林絕的傷勢也恢復了兩三成,雖然距離完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已經好了不少。至少,現在若是遇上一名魂境巔峰的修士,雖說不一定能擊殺,但重傷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匪兄,咱們這樣都走了七天了,何時才能走出去啊?”
林絕終於講出了心中最為期盼的問題,他想知道,這絕地,究竟能否出去。七日的時間裡,他們兩人聊得十分的熟絡,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這是非常難得的。
畢竟初次見面之時,塗匪可是除了葉晗以外,對其餘人皆是一副參辰卯酉的態度。
“哎,絕弟啊,短時間內怕是出不去了。”
塗匪說到了這裡,表情也是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哦?此話怎講?”
林絕連忙好奇的問著。
“據我所知,這月盤山吶,乃是千年一開,之所以千年一開,是因為只有每隔千年的時候,這裡的禁制才會出現一段薄弱期,唯有在那段薄弱期裡,我們才能夠出的去。”
塗匪說完,林絕祥裝一副五雷轟頂的樣子。
“匪匪…匪兄,那豈不是說,我們要等一千年才能再出去?”
林絕此時流露出了一副惶恐絕望的表情。
“確實如此,我們現在也不是在尋找出去的路,僅僅只是在躲避,躲避這裡的危險,熬過千年,便可出去。”
塗匪一副深邃的表情,看上去有著一些滄桑。
“可是,我元境巔峰,也才三百年不到的光景,哪怕是強如大恩人,兵境巔峰,好像也才不到六百年的光景吧?”
林絕說到了這裡,聲淚俱下,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哈哈,所以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倘若我們能夠突破到靈境,那麼,便有可以出去的希望,不然,餘生,就在這裡渡過了。”
塗匪也是一副釋然的樣子。
“我…我不要啊,都還沒有娶過妻子呢,我還這麼年輕,這就要老死在這絕地了?”
林絕一副哭腔的神情,可謂是演的面面俱到。
“哎,我當初進來,得到真相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難過。不過啊,也許,上天就是喜歡跟你開玩笑,在你還有大把光景的時候便給你上了這麼一課。”
塗匪搖了搖頭,一副和藹的樣子,拍了拍林絕的肩膀,深表同情。
“不過,天註定的東西,那又如何可違背?隨天安排吧。”
塗匪說到這了這裡,林絕也是點了點頭,假裝一副懂了的樣子。
“多謝匪兄指點,我明白了。”
林絕擦乾了眼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