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活也確實是太拉胯了。
一個合境的修行者,來冥殿做雜役弟子,這要是從傳出去,不知道得震驚多少人。
“唉,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想不想突破到融境了?”
陳儒此時連忙給林絕畫著大餅。
“大傻,二傻,幹活了!”
就在陳儒和林絕還在交談的時候,茅草屋外傳來了一陣大喝聲。
“焯,真的是太過分了昂,我們全年無休,就上個月休息了一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幹活,今天難道也將一個時辰都不給休息嗎?”
陳儒聽到屋外的大喝聲,眉頭微皺,感到十分的不爽,於是嘀嘀咕咕的說著。
“你在裡面嘀咕著什麼呢?趕緊的!”
門外的喊叫聲更大的了。
“誒,好嘞好嘞,這就來。”
陳儒連忙殷勤的回應著,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像極了舔狗。
而林絕見狀也是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幾步走了出去。
林絕和陳儒到門外後,一名長相極其潦草粗魯的弟子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
“怎麼回事呢?拖拖拉拉的。是我李魯平時對你們太溫柔了,讓你們得寸進尺了?”
李魯臉色非常的欠扁,語氣十分的暴躁。
“不好意思,我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林絕和陳儒兩人見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點頭哈腰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趕快的,我後院的茅廁堵了,隨我走。”
李魯鄙視的瞥了一眼林絕和陳儒,而後向著自己的後院走去。
林絕和陳儒兩人相視了一眼,然後連忙的跟了上去。
很快,林絕陳儒就到了李魯後院的茅廁,看著那浩大的工程,兩人不但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還掏起錘子木棍一哄而上。
很快,茅廁裡傳來了叮叮噹噹,噗噗嗤嗤的幹活聲。
當林絕和陳儒開始賣力無比的幹活的時候,李魯走到前院,在大樹下乘涼,看上去十分的愜意。
“李魯,過的很自在嘛。”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李魯一驚,然後連忙坐直了身子。
“哎呦,王黎師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魯連忙殷勤的上前,對著王黎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裡面怎麼回事呢?叮叮噹噹的。”
王黎聽到了院子之內的動靜,好奇的問著李魯。
“哦,就是那兩個打雜的,我的茅廁堵了,讓他們給我通茅廁呢。”
李魯聞言不假思索的說著。
“哦這樣啊,李師弟可否有空,借一步說話。”
“王師兄哪裡話,能與您交談是我的榮幸。”
王黎眼神謹慎,李魯連忙點頭。
然後王黎左顧右盼了一番後,便拉著李魯遠遠的離開了此地。
“林絕,那李魯跟王黎走了,我們還需要這麼大動靜的幹活嗎?”
陳儒此時瞥了一眼那正賣力通茅廁的林絕,有些猶豫。
“你是不是蠢?這種事情還需要問?”
林絕瞪了一眼陳儒,語氣十分的激動。
“啊?那我們繼續賣力幹活?”
陳儒試探性的問著,林絕直接一個爆栗子敲在陳儒頭上。
“幹個錘子,抓緊時間偷懶。”
林絕不顧周圍髒亂,而後直接席地而坐。
一盞茶的功夫後,李魯和王黎來到了一處遮蔽極強的地下禁地之中。
“王師兄,怎麼了,神神秘秘的,什麼話要到這種地方說?”
李魯看著那一副疑神疑鬼模樣的王黎,感到十分的奇怪。
“李魯,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打雜的不對勁啊?”
王黎忽然悠悠的開口,而李魯則是神情一愣。
“怎麼不對勁了王黎師兄?”
李魯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自從三年前雜役弟子得罪了一名長老親傳的弟子後,那地位直線下降,後面甚至連看門狗都不如。
李魯不理解,這般地位低下的人能有什麼不對勁的。
而那位憑自己一句話,就令的那雜役弟子陷入如此境地的長老親傳弟子,正是王黎。
“所有的雜役都走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了,而且他們全年無休的情況下,還能越幹越精神。”
王黎說到了這裡,眼神逐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