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想法和輝叔一說,輝叔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倒是個值得一試的法子,不過就像你說的,得小心謹慎些。咱這兒懂無線電這方面技術的,還得找找看。”
於是,我倆在營地裡四處打聽起來。還真別說,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一個叫阿強的小夥子。這阿強以前在電子廠工作過,對一些電器裝置的組裝和維修還算有點門道。
我和輝叔趕忙把阿強叫到一邊,將我們想透過廣播無線電或者收音機嘗試聯絡其他營地的想法跟他說了。阿強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撓撓頭說:“輝叔,強哥,我以前是擺弄過類似的玩意兒,不過這都多久沒碰了,還得找找感覺。咱營地裡的那些個裝置零件也不全,可能得費些功夫蒐羅蒐羅,看能不能拼湊出個能用的來。”
一聽有戲,我心裡一陣激動,拍著阿強的肩膀說:“行嘞,阿強,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需要啥你儘管說,我們全力支援你。”
接下來的日子裡,阿強就一頭扎進了那間臨時搭建的“工作室”裡。他把營地裡能找到的所有跟無線電、收音機沾邊的零件都蒐羅了過來,然後開始一點點地擺弄、除錯。
與此同時,營地的日常事務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巡邏隊的訓練強度又增加了一些,畢竟我們也擔心在嘗試聯絡外界的過程中,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招來潛在的危險。資源管理部的老張也在盤算著,如果真能和其他營地建立聯絡,物資的調配方案又該做出怎樣的調整,以便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新情況。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都在期待著阿強那邊能傳來好訊息。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阿強滿臉興奮地跑來找我和輝叔。
“強哥,輝叔,成了!”阿強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把那臺收音機勉強拼湊修復好了,能收到一些訊號了,不過還不太清晰,得再除錯除錯。”
我們跟著阿強來到他的工作室,就看到那臺破舊的收音機擺在桌子上,裡面正傳出一陣沙沙的電流聲,偶爾還夾雜著一些模糊不清的人聲片段。
阿強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旋鈕,試圖讓訊號更清晰一些。突然,一個相對清晰一些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裡是青山營地,我們物資短缺,請求支援……”
聽到這個訊息,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凝重。沒想到這一試,還真聯絡上了一個情況不太樂觀的營地,這讓我們接下來的決策變得更加慎重起來。畢竟,在這末日之下,每一個選擇都關乎著營地的生死存亡。
我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阿強,你繼續除錯,看看能不能聯絡上更多的營地,多瞭解些外面的情況。輝叔,咱們得召集營地的骨幹們開個會,商量商量這事兒該咋辦。”
輝叔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轉身去通知其他人了。而我則留在阿強身邊,繼續聽著那從收音機裡傳出的或清晰或模糊的聲音,
我守在阿強身邊,耳朵緊緊貼著那臺破舊的收音機,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傳來的清晰資訊,心裡卻在不斷琢磨著剛剛聽到的青山營地的情況。
阿強依舊全神貫注地除錯著旋鈕,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時不時地自言自語幾句,像是在和那些複雜的線路、零件對話一般。
不一會兒,輝叔帶著營地的骨幹們匆匆趕了過來,大家的神情都透著凝重。輝叔低聲說道:“情況大家都知道了,這事兒得好好合計合計,咱不能貿然行動,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個營地有難不管。”
我點點頭,開口道:“是啊,首先得搞清楚青山營地的具體位置,還有他們物資短缺到啥程度,咱們自己也得盤點下現有的物資,看看能拿出多少來支援,要是自身都難保,那去幫忙也只是杯水車薪。”
資源管理部的老張接話道:“我這就回去仔細盤點下物資,不過咱們營地現在雖說還算穩定,但也只是勉強能維持日常所需,要支援別的營地,得精打細算才行。”
這時,一直沉默的老趙站了出來,他是巡邏隊的負責人,面色嚴肅地說:“我擔心的是這聯絡上青山營地會不會引來其他麻煩,要是訊息走漏了,那些不安好心的勢力說不定會打咱們的主意,咱們得加強巡邏戒備啊。”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輝叔拍了板:“老趙說得對,巡邏力度不能減,得確保營地安全。阿強,你繼續在這兒盯著,爭取多聯絡上幾個營地,多蒐集些資訊。其他人先各自回去忙手頭的事兒,等老張盤點完物資,咱們再碰頭商量具體咋辦。”
眾人散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