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抵達了青山營地,望著眼前那破破爛爛的圍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那圍牆多處已經坍塌,剩下的部分也是搖搖欲墜,上面佈滿了歲月和災難留下的痕跡,一道道裂縫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經歷過的艱難與困苦。
透過圍牆的缺口,可以看到裡面的景象同樣蕭瑟。幾排簡易搭建的房屋歪歪斜斜,有的屋頂甚至已經缺失了一大半,只用一些破布或者塑膠薄膜勉強遮擋著,以抵禦風雨的侵襲。營地內的道路坑窪不平,積著一灘灘髒兮兮的泥水,人們在其間小心翼翼地行走著,腳步顯得格外沉重。
營地裡的居民們穿著破舊且髒兮兮的衣服,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絕望。孩子們更是瘦得皮包骨頭,怯生生地躲在大人身後,偷偷地打量著我們這群外來者,那純真的眼眸裡卻沒有了應有的光彩,只剩下對生活的迷茫與恐懼。
看到我們的到來,青山營地的人們先是一愣,隨後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們紛紛圍攏過來,眼中滿是期盼,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彷彿生怕這一絲希望只是一場空歡喜。
“你們……你們是來送物資的嗎?”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顫抖著聲音問道,他的眼眶泛紅,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滄桑。
我走上前去,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爺。我們聽說你們這裡物資短缺,日子過得很艱難,我們營地也不寬裕,但還是想盡一份力,給你們送來了一些粗糧,希望能幫上忙。”
我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一位婦女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啊!我們都以為……都以為熬不過去了……”
婷姐趕忙上前安慰道:“大姐,別哭了,大家都不容易,咱們都是在這末日裡相互扶持著活下去的。這些粗糧雖然不多,但也能讓大家暫時緩一緩。”
老趙也帶著隊員們將手推車推到了營地較為空曠的地方,然後開始和青山營地的一些人一起,把車上的粗糧一袋袋地卸下來。看著那堆積起來的粗糧,青山營地的人們眼中的感激之情愈發濃烈,紛紛圍過來幫忙搬運,嘴裡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
在搬運物資的過程中,我留意到青山營地的防禦設施幾乎形同虛設,除了那破敗的圍牆,就只有幾個拿著簡陋武器、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守衛在營地四周巡邏。這要是遇到什麼強盜或者其他危險,他們恐怕很難抵禦得住。
我心中暗暗決定,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和營地的大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幫青山營地也改善一下防禦狀況。畢竟在這末日之下,只有大家都安全了,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相互扶持著度過這艱難的時光。
隨著最後一袋粗糧被卸下,青山營地的人們圍聚在一在青山營地的這幾日,我只要一有空閒,就會四處打聽陸婷父母的下落。我拿著陸婷給的她父母的照片,逢人便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曉線索的人。
營地的居民們也都很熱心,紛紛圍過來看著照片,努力回憶著是否見過這兩位老人。然而,幾天下來,得到的答案卻都是搖頭和無奈的嘆息。大家都表示,在這混亂的末日裡,每天只顧著為生存奔波,實在沒留意過照片上的這兩人。
每一次詢問無果,我的心裡就多一份失落。我能想象到陸婷在我們營地滿心期待地等著訊息,可我卻在這裡毫無頭緒,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婷姐看出了我的沮喪,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呀,這才剛開始找呢。也許他們只是恰好沒在這青山營地,等咱們回去後,還可以透過其他途徑繼續找呀。”
我點點頭,知道婷姐說得有道理,可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唉,我就是覺得挺對不住陸婷的,她把那麼大的希望都寄託在咱們這次出來上了。”
“咱們已經盡力了呀,而且這次出來主要任務也是給青山營地送物資,能順便找找已經很不錯了。回去跟陸婷好好說清楚,她會理解的。”婷姐輕聲勸著我。
老趙也走過來,說道:“是啊,這末日裡找人確實太難了,不過咱們也沒白來,至少給青山營地送來了急需的物資,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
在青山營地的最後一天,我又在營地內轉了一圈,做著最後的努力。看著那些因為我們送來的物資而稍微有了些生氣的居民們,心裡既欣慰又感慨。欣慰的是我們的援助確實給他們帶來了幫助,感慨的是這末日的殘酷,讓這麼多人生存得如此艱難。
當我們準備離開青山營地,返回自己的營地時,青山營地的居民們紛紛湧了過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