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陸婷開始更加拼命地嘗試去了解和掌控自己的力量,她獨自在避難所的角落裡默默練習,每一次力量的湧動都伴隨著痛苦與風險,但她從未有過放棄的念頭,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在這末世中守護住那些搖搖欲墜的信任,以及大家生存下去的希望。
然而,避難所裡的部分人並沒有因為陸婷的努力而放下心中的芥蒂,反而那股險惡的心思在暗中悄然滋長。那個平日裡自私自利、爭權奪利的男人,眼見著沒法直接趕走陸婷,心中越發憤恨,竟起了更為歹毒的念頭。
他暗中拉攏了幾個同樣對陸婷心懷忌憚,又膽小怕事的人,湊在一起密謀著。“那陸婷就是個禍害,現在趕不走她,萬一哪天她又失控了,咱們可就全完了。”男人壓低聲音,眼神中透著狠厲,“既然這樣,咱們不如主動出擊,讓她再也沒機會發狂。”其他人聽聞,面露猶豫之色,可在男人的不斷蠱惑下,最終還是咬咬牙,點了點頭。
他們趁著夜色,偷偷觀察著陸婷平日裡獨自練習的角落,摸清了她的規律後,便開始準備行動。一天傍晚,陸婷像往常一樣來到那個僻靜之處,準備再次嘗試控制體內的力量。她全神貫注,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那幾個人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帶有麻醉藥物的注射器,悄悄地摸了過去。當靠近陸婷到一定距離時,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咬牙,猛地朝著陸婷衝了過去,試圖將注射器扎入她的身體。
陸婷察覺到動靜,心中一驚,猛地轉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曾經的同伴,如今竟然要對自己下如此毒手,一股心寒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讓她在這冰冷的末世裡彷彿墜入了更深的冰窖。
“對不起了,陸婷,只有你消失了,我們才能真正安心。”那男人咬著牙說道,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幾個人一擁而上,和陸婷扭打在一起。陸婷本就還未完全恢復,身體虛弱,又一心想要避免傷害到他們,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注射器的針頭快要扎到陸婷身上的時候,陸婷拼盡全力,爆發出一股力量,將幾人震開。可她自己也因為用力過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為什麼?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想辦法控制自己,就是為了不再讓大家陷入危險,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陸婷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身體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寒,那種被同伴背叛、謀害的痛苦幾乎要將她淹沒。
那幾個人被震開後,摔倒在地,卻仍不死心,還想再次撲上來。就在這時,巡邏的凌宇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明白了一切。他又驚又怒,大聲呵斥道:“你們瘋了嗎?居然做出這種事!”說著,他擋在了陸婷身前,警惕地看著那幾個人。
“凌宇,你讓開,這是為了大家好,她就是個不定時炸彈,留著她咱們都得遭殃!”那男人還在狡辯著。
“為大家好?你們這是謀害同伴,和那些喪心病狂的喪屍有什麼區別!”凌宇氣得渾身發抖,和那幾個人對峙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科研團隊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趕來,看到這一幕,同樣震驚不已。那位年長的老者拄著柺杖,失望地看著那幾個想要謀害陸婷的人,痛心疾首地說:“在這末世之中,我們本就艱難求生,本應相互扶持,可你們卻被恐懼矇蔽了雙眼,做出如此殘忍的事,你們的良心何在啊!”
那幾個人被眾人的指責說得面紅耳赤,卻還在嘴硬著,只是看著凌宇和科研團隊的人都護著陸婷,他們也知道今晚的計劃是無法得逞了,只能惡狠狠地瞪了陸婷一眼,灰溜溜地離開了。
陸婷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身體緩緩滑落,靠著牆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只覺得這避難所裡彷彿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暖,處處透著冰冷,那是人性險惡帶來的徹骨寒意。她不知道未來還會面對多少這樣的背叛和傷害,但此刻守護大家的信念卻變得動搖了,哪怕所有人都與她為敵,她也要在這末世中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不再被他人的惡意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