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武裝勢力的人吧?”
一名流浪漢觀察著道路對面的李響,流露出一抹膽怯的神色。
在這個世道,除去他們這些以落單倖存者性命為食的流民組織外,最可怕的就是橫行霸道的武裝勢力組織。
那些拿著槍,騎著馬的殺人狂魔,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不可能,這人身上沒有武器,看起來更像是普通平民。”
“不過,從這小子的裝束來看,他身上應該有些家當。”
幾名流浪漢盯李響,眼神充滿了貪婪和慾望。
作為嗜血的流民殺手,他們會不擇一切手段獲得物資。
尤其,在面對落單的倖存者時,他們內心中潛藏的罪惡將會被無限激發。
“可惜是個男的,不然……”
一名流浪漢有些惋惜道。
“別做你的春夢了!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女人都被武裝勢力那群混蛋搶走,哪兒還輪得上咱們?”
領頭的流民殺手一巴掌呼了上去。
對他而言,只要能抓到平民倖存者就已經是極大的收穫。
不僅能剝奪對方身上的所有物資,還能將其上交到武裝勢力手中,換取定量的食物和水源。
“不管怎麼說,先搞定他,交給武裝勢力,今天的晚餐就有著落了。”
幾名流浪漢虎視眈眈的凝視著李響。
同樣,李響也在街道對面觀察著幾個流浪壯漢。
“盯上我了。”
李響眼神微變。
他故意將自己暴露在幾個流浪漢的視線當中,就是為了搞清楚他們的來歷。
如果是普通的倖存者結隊外出搜尋物資,他們在發現李響之後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帶著手上的物資轉移陣地。
畢竟,在這個世道,平民倖存者處在食物鏈的最底層。
他們對陌生人的防備與戒心達到了頂層,哪怕是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足以令他們調頭跑路。
這是普通受害者的心態。
只有嗜血成性的流民殺手,才會穩住陣腳,率先觀察對方的身份,確定不存在威脅之後,直接向對方出手。
這就是狩獵者與獵物之間的差距。
也是為什麼,在末世中,普通倖存者數量會越發減少。
“對面的,報上名來。”
流民殺手頭領察覺到李響投來的視線,率先開口。
如此巨大的人數差距下,對方隻身一人仍舊保持鎮定,那就代表著對面的人來歷同樣不簡單。
而他也並非是真的向李響詢問姓名。
這群流民殺手真正要打探的,是李響在外層生活圈所屬的組織陣營。
“死牢。”
李響淡淡開口。
多年來,他一直孤軍奮戰,並未加入任何的倖存者陣營。
不過,既然他已經和奎爺結盟,又有死囚作為手下,死牢倒成了李響最大的“名號”。
聞言,幾個流浪漢被嚇得虎軀一震。
“老,老大,他說他是死牢的人!”
一名流浪漢顫抖地說道。
“我tm聽見了!”
領頭的流民殺手咬牙切齒,一巴掌拍在流浪漢的臉上。
死牢?
整個外層生活圈,誰不知道死牢裡關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怪物?
“難不成死牢出變故的訊息是真的……”
一名流浪漢暗自思索道。
不久前,生活圈內有人傳言看見一輛裝甲車載著貨物衝出死牢。
同時,死牢堅不可摧的地下通道被破壞,無數死囚拖著重傷的身體從死牢中逃出。
起初,外層生活圈內的倖存者們都以為這是有人惡意編造的謠言。
但隨著各個區域的武裝勢力展開的大動作,外層生活圈的所有幸存者不得不開始相信死牢發生暴動的真實性。
“老大,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跑路?”
一名流浪漢膽戰心驚的對流民殺手頭領問道。
如果對面的那個男人真的是死牢中逃出來的重刑犯,就算他們人多勢眾,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畢竟,能被關進死牢的人,都是些陰險狡詐,手段狠毒的亡命徒。
在確認他們身份之前,一定也做好了對付自己的萬全準備。
“你個慫貨,怕什麼?我們一路過來也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這裡佈置陷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