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離峰,山頂一處洞府之內,一身白衣如雪的趙敏站在窗前,馬尾辮簡單在腦後一紮,青絲鋪散後背,亭亭而玉立,望著窗外幾十丈外飛流而下的白水瀑布,白玉雕刻般的臉上透露出罕見的迷茫,一雙黑黑的秀眉不時輕輕蹙起,瀑布發出轟轟的聲響,傾瀉而下的流水如珠落玉,在池中騰起陣陣白霧水花,偶爾有點滴水花飛射而出,穿過雕欄朱窗落在她的白衣之上,浸透成一小點一小塊,打溼中的衣物更顯身材曲線凹凸中的飽滿。
“我這是怎麼了?六師姐之事,難道我不應該高興才是嗎?”望著窗外水沫飛濺,咬了咬下唇,趙敏輕聲的問著自己。
“他只是我的師弟,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師弟,他的去留,他的喜好與我何干?”
她想著到,輕輕的點了點頭,稍後又似想起了什麼,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既然能說上話,那他以後還能一如從前般的說話嗎?六師姐又如何去想?”
思緒間,眼前的瀑布飛流中,慢慢幻出一個少年的面孔,這少年慢慢的變成了青年,那是一張有些黝黑的臉。
莫把琴絃撥,宮商與誰說,對了相遇,錯了因果。
誰拋錦絲落,紅袖舞婆娑,是燈纏絲,唯隻影落。
李無一坐在主堂上,似有心緒不寧,一旁的苗望晴則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李無一丰神如玉的面龐,看著看著,不知想到了什麼,俏臉竟瞬間紅了起來,但見李無一好似未注意到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師兄,大師兄,你在想什麼呢?這裡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你處理呢?”
她連叫了幾聲,李無一才從回過神來,不由對她尷尬一笑,這一笑倒讓苗望晴崛起了小嘴“大師兄,你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又想起不離峰那蟲女了。”
“蟲女”乃是她給離長亭起的名字。
“哦,不是,四師妹,你有沒有注意到,昨天六師妹和敏師妹有些不對勁,後來她倆出去後,回來表情皆是一幅落寞的樣子。”
“你說六師妹和敏師妹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我怎麼沒看出來啊?大師兄,你莫不是昨夜醉酒未醒不成,聽說她二人可是自小一起長大,這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的啊,那感情就是親姐妹也是比不了的,若有人說她二人以後同嫁一夫我覺得都不吃驚,只是敏師妹不會喜歡三師兄的……”苗望晴聽了李無一的話後,頓時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說的李無一頓時一陣頭大如鬥,直接連連擺手。
“停,停,停,你這都扯的什麼,我就是問你昨天可覺得她二人不似從前那般隨意,你怎麼胡亂言語起來了。”
“我什麼時候胡亂言語了,你不比我更瞭解她們啊,六師妹可是敏師妹半個師傅,還有什麼能讓她二人不睦的,我倒沒覺得昨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嗯,中間她二人是單獨出去說了一會話,那想來也是說些私密之話吧。啊……對了,你那時不是醉了麼,你怎麼知道她們出去的?你又是如何看到她們回來神情不對的?好啊,果然你是裝醉,不行,這事我得和蟲女說去才行……哼哼哼”
苗望晴忽閃著大眼睛,掰著蔥般玉指,一件一件的說著,突然一聲大叫起來,這叫聲頓時把李無一嚇了一大跳,接著便看到一雙狡黠的目光在盯著他,嘴裡正發出一聲聲冷笑,不由心中哀嘆,好似自己忘了昨夜一些事情。
只是他的腦中胡亂間也記得了苗望晴的一句話“同嫁一夫?”但下一刻直接給拋開了,三師弟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敏師妹看上的,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小院寂靜無聲,很久之後,龔塵影首先開口“李還真,我馬上要閉關了。”
“哦,這次秘境之行,六師姐是有所收穫了。”李還真正在思索著龔塵影之前的話,順口回道。
每個人進入秘境可不光都是為了獎勵,其中重要一項是其內靈氣的濃郁和生死壓力能讓人很容易突破,即便當時突破不了,也會給其夯實修為,為以後的衝擊下一關打下基礎。另外一點就是,透過生死試練後,每個人的心境都會發生質的變化,這往往比直接突破還要珍貴,心境的變化才會讓境界更加穩固,施展起仙術來更加如魚得水,而非像李還真這般先前連續的突破,心境和領悟與其境界已經有了不少落差,即便施展的仙術比以往威力要大上數倍,但始終是生澀頓滯,無法達到圓潤如意,這樣在對付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倒是無礙,只是當與自己境界相差無幾之人進行生死搏殺時,可能在某一時候的停頓,頃刻間便會要了自己的卿卿性命,那一絲瞬間的凝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