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是幻想,什麼是現實,我分得清。最可笑的就是,我現在都甚至不知道如果我睡著了,醒來會在哪個房間。”
“你說你之前明明睡在小臥室,醒來卻在主臥裡,這個情況經常發生嗎?”
季雪點點頭,好像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
“一週有一半的時間吧,不管我睡在小臥室,還是客廳,都發生過,什麼感覺都沒有,醒來時就在主臥的大床上。”
“第一次發生時候,我很怕,去姐姐家住了一週,可是太打擾她一家的生活了,我就回來了,”
“想出去租房子,經濟負擔也大,何況這個房子不能一直空著,他是故意這麼折磨我的嗎?”
,!
季雪自嘲的地笑了笑。
“但除了嚇唬我,到底也沒真的傷害我,所以我覺得除了是我老公,還能是誰呢!”
蘇禾聽了,沒說話,她想到底真的是她丈夫死不瞑目,還是她自身有問題,都得去她家實地看看才行。
“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季雪無所謂的點點頭,蘇禾拿起手機加了季雪的微信,約好明天上午去她家。
第二天上午,蘇禾在微信上跟季雪聯絡好後,就帶著江逸直接登門了。
季雪開門,看見江逸,愣了一下。
“他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的搭檔,有他在,事情更容易解決。”
季雪沒再說什麼,開門讓他們進了屋。
“我能隨便看看嗎?”看著季雪去泡咖啡,蘇禾問道。
“你們隨意,我這地方也不大,你們看著,我泡咖啡。”
蘇禾和江逸一起轉轉,畢竟是季雪一個女性單獨住,江逸沒有一個人亂走,跟著蘇禾才方便一些。
他們先看看小臥室,沒什麼特別,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個寫字檯書櫃組合,再就是一個衣櫃。
小臥室對面是個小書房,看風格是原來男主人在用的,簡約的裝飾。
一面牆的大書櫃,很多都是教育方面的書籍,很大一張書桌,沒有什麼東西,就一臺膝上型電腦。
季雪嘴裡最最關鍵和最怪異的地方就是這個家的主臥,男主人吊死的地方。
推開門,臥室很大,挺大的床靠裡一些,床單被子都鋪的好好的,也許是季雪為自己時不時來這裡“睡”準備的吧。
化妝臺,組合大衣櫃,還有靠窗的一排地櫃,每一處細節都顯示著當初這對夫妻對新生活的用心。
“就在那,頂燈。”季雪突然來到門口,指指天花板的吊燈。
蘇禾看去,吊燈的位置正好在床的上方偏下一點,她聽季雪說過那天的細節。
她想著,她老公到底是抱了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非要吊死在這個房間,還有這個位置,偏偏還在自己老婆的頭頂,實在匪夷所思。
“他是怎麼吊上去的?我是說,不需要凳子嗎?床上也不好擺凳子啊。”
蘇禾看向季雪問。
“警察給的推測是,他拉著繩子,自己撐上去的,再把頭塞進去。”季雪也覺得挺奇葩的。
“類似於引體向上,可是,這很費勁很難吧。”蘇禾舉起雙手比劃著。
“平時沒有堅持鍛鍊的男人想要準確無誤的一下次就完成是基本不可能的。”江逸說道。
“你老公,他平時鍛鍊嗎?”蘇禾問季雪。
“很少,他是想鍛鍊來著,但是沒時間。”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這個男人的自殺不管從方式還是動機上來說,都很奇怪。
出了主臥,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冒昧的問一句,你老公為什麼會自殺?”蘇禾一直沒想通這個問題,季雪上回也沒說。
季雪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說實話,所有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警察,我姐姐,朋友,我們雙方的同事,甚至鄰居,可是,我也想知道答案啊。”
說到這,季雪眼眶紅了。
“你說過,他自殺前一段時間,你們關係不好,為什麼?能說說嗎?”
蘇禾覺得一個人能走到自殺這一步,不可能毫無徵兆。
“也沒什麼,那段時間他要出新課程,壓力比較大,情緒多,顧不上家裡,我也不太高興,兩個人就有些較勁,但是前一天我們已經和好了。”
“可是當天晚上他就自殺了。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蘇禾想,狂歡以後就是死亡,這不是和好,這是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