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荒城,深度參與蘇木大部分經歷的姜懷仁來說。
吳信峰此人的音容相貌,他還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現在蘇木身上的福棺,原主就是吳信峰。
他看了看南之儀此時的模樣,又看向蘇木,疑惑問道:“此人曾被邀月閣的洞主確認,是你變化的,你這樣南姑娘豈不是很危險?”
此話一出,蘇木頓時想起了,劉一洞瀕臨死亡時,他確實現出本體。
而劉一洞恰好被神秘所救!
幸虧姜懷仁做出了提醒,不然的話,要出大事。
蘇木再次抓住南之儀的手腕,將她的樣貌改換成另外一人,而後鬆開手,再用補天術,將自己變成了吳信峰的樣子。
依然還是小眼,依然還是不久前的模樣。
南之儀道:“劉一洞沒有死,他會不會也來了大離城?對方與我父親實力相差不大,你頂著這麼一張臉出去,萬一遇見,不也很麻煩?”
蘇木微笑著,又換成另一種面孔,“當然危險,不過,我不會總頂著這張臉,但這張臉對孫杰雄十分有效。我會見到孫杰雄時,再換上這張臉的。”
說著,蘇木自己都想笑了。
莊必德好奇道:“你找這個孫……孫什麼的,要幹什麼?”
蘇木道:“孫杰雄是位高階陣法師,秘境之中有古怪,如果想要往深處探,我猜測可能要用到陣法。”
莊必德微微頷首。
南之儀又道:“找孫杰雄的事,你又擔著,那我做些什麼?”
蘇木想了想道:“你幫我在大離城中,尋找一位厲害的煉器師。”
“煉器師?”南之儀聽得有些費解。
蘇木輕嘆道:“如果都文石在這就好了,他就是一位非常不錯的煉器師,可惜!”
莊必德更好奇了。
蘇木一會兒要找丹藥師截胡,一會兒要找陣法師,弄懂秘境陣紋,現在又要找一位煉器師?
他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去跟著蘇木的思維行事了。
卻發現根本不著邊際。
越想越遠。
莊必德直接道:“這件事,你不用找南姑娘,你可以問我,我雖因為堂主不在,但對於大離的一些基礎資訊,肯定還是知曉的,尤其是煉器師,但你要告訴我,幹什麼用?”
蘇木站起身,從自己儲物戒中,翻出一件新衣,又在自己的身上貼了一張淨衣符。
光華一閃,全身汙垢去除。
他這才緩慢開口道:“大離城出現這種怪事,上陽學宮這種修士的高階學府,竟被一個隱族給壓了風頭,我很疑惑。”
姜懷仁在旁補充道:“隱族根系很深,據傳神皇的第一任皇后,就是南宮家的人。現在神皇不出,南宮家確實有囂張的資格。”
蘇木嗯了一聲,又道:“還記得上陽學宮,派往荒城的一個南宮家的小輩嗎?”
說著,蘇木手一翻。
在他的手心中,出現了一個石盒,上面有神秘的符紋。
蘇木能確定的是這肯定是一件儲物秘寶。
但遺憾的是,他嘗試了各種辦法,卻打不開。
姜懷仁盯著石盒左看右看,搖了搖頭,問道:“這是什麼?”
蘇木道:“這是我當初殺的一位叫南宮化身上掉落的東西,很特殊,打不開,毀不掉。”
短短九個字,蘇木已經道出了石盒的神秘。
如果說當初的蘇木只在結丹初期,打不開情有可原的話,那現在的蘇木,一隻腳踏進了化神境,還打不開的話,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莊必德突然一怔,“你懷疑,這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關係到這次秘境?”
蘇木微微頷首,“只能說,有這個可能,因為……上陽學宮不冒頭,反而是南宮家跳得歡,而且,還以那樣的方式,與萬藥閣合作,圖什麼呢?本身家族底蘊就已經很深厚了,何必與天下修士為敵?搶那少得可憐的雪風白蓮?”
莊必德心中略感震驚。
蘇木一席話,彷彿指出了南宮家入局的關鍵。
大離城中隱族並非只有南宮家,還有數家,但都沒有動,就只有南宮家高調出來主事。
確實,讓人覺得,他們突然高調得有些過分。
“所以……”
蘇木頓了頓,說道:“我想看看,高明的陣法師,能不能解開我手中這個石盒的秘密,或許,從這邊解開了秘密,連秘境都不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