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直以為消耗的是吸收來的靈氣,聽到月離這麼說,不敢再隨便啟用異象。
這不是省時,這是在耗命。
月離看蘇木傷勢,逐漸趨於穩定,說道:“青龍城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吧?我帶你去大離城?”
蘇木緩緩搖頭。
月離蹲了下來,直視著蘇木,說道:“一個卜勝寒尚且不好對付,青龍城五大家族,你得罪了四個,這還不趕緊跑?”
蘇木凝視著月離的雙眸,淡淡道:“你說錯了。”
“錯哪兒了?”月離仔細想,沒想明白。
蘇木衝月離微微一笑,“不是我得罪了他們,是他們得罪了我,我這個人,沒跟過先生學文,但也知道有仇必報。”
月離聞言,當時就已啞口無言。
她道:“你沒有根基,跟他們玩不起。”
蘇木頷首表示認同,但他仍道:“還有,你還忽略了一件事,姬百川說我若想晉升結丹境,大機率只能在附近區域,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但我覺得有可能真是這樣。”
月離倒是把這一點給忽略了,沉思後說道:“應該不假,我若想晉升,也得回到大離城。”
關於這一點,他們已經討論過,但都為猜測。
但又不能不思量,萬一是真的話,消耗的時間,會非常大。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月離心中已經沒了主意,下意識問向蘇木。
“我……”蘇木看著月離,很想把豔陽詢告知的晉升方法,與她攤牌,求她幫忙。
但一想到,這話若說出來,月離很可能會補刀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暫時不說。
他轉移話題道:“老辦法,喬裝混跡在青龍城,找一個人,我不僅要在這裡找到晉升的辦法,還要讓他們付出應得的代價。”
月離忙問:“找一個人?誰?”
“莊必德!”
與此同時。
藍家府邸內。
眾人莫不為剛才發生的事,面色悚然。
藍松翁幽幽轉醒,看著扶他坐起的藍景炎,嘆道:“炎兒,我必須石化自己,療養傷勢,藍家的大小事務,就交給你了。”
“爺爺您放心,有我在,藍家不會再出事的。”藍景炎面色冰涼,似不帶感情。
藍松翁在其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看著眾人,說道:“希望你們能守望相助,千萬要記得,我們始終是一體的。”
卜勝寒拱手道:“前輩!蘇木已逃了,這豈不是表明,我們的一切,全都……”
“不會的。”藍松翁強勢打斷卜勝寒,說道:“豔陽家是迴歸了,但殃孽宮並沒有出現,他是不可能離開青龍城的。”
卜勝寒就道:“殃孽宮確定存在嗎?”
“存在。”
藍松翁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身軀從下至上,化為石雕,如同一尊真正的石像。
卜勝寒等人看著藍松翁的特殊手段,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武飛則上前對眾道:“懸在我們頭上的詛咒,到底有沒有被轉移到蘇木身上?為何我沒有任何的感覺?不是說,詛咒去除時,如抽絲一般嗎?”
聽著武飛的懷疑,眾人一同變得沉默。
但有一個嬌弱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是雲依。
她開口道:“轉了,但又沒有完全轉。”
卜勝寒望向雲依,拱手道:“雲姑娘,族中長輩,有對你深聊過此事?”
雲依頷首道:“當我們的人,提起殃孽宮,而不受天罰時,就代表解除詛咒的時機到了,這就是轉了。當我們能提殃孽宮,而是望不見它時,說明沒有完全轉化。這就是其他家族長輩,拖住豔陽家,而我們在這裡掠奪蘇木氣運的原因。”
眾人聽雲依這般說了之後,心中模糊記起。
族中的長輩,確實提過這些,但大家都記不清了,沒想到雲依對此記得這般清楚。
卜勝寒就又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找到他呢?我已經試過推演,但無所獲,蘇木的身上,必有超越化神境的秘寶在干擾。”
武飛、藍景炎、方書合一同望向雲依。
這個被卜勝寒十分重視的弱女子,反而是此刻看來,最深不可測的。
雲依道:“等,等他找上我們,這個人,有情,但更記仇,而且……他的晉升,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致命的弱點?”武飛當即問道。
不過,雲依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