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不會找上門來吧?”
蘇木看著他,問道:“你害怕了?”
“我會怕?”孤陽生哼了一聲,又吸了一口涼氣,對豔陽詢道:“我暫時不能離開,需要時間恢復,切莫讓人擾我清淨。”
豔陽詢立即道:“前輩放心,爭鬥不在此刻。”
孤陽生又看向蘇木,“你算還我自由之人,在我恢復實力後,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
豔陽詢立即插言道:“不可提及,關於詛咒之事,這會讓孤陽生前輩萬劫不復。”
蘇木‘呃’了一下,聳肩道:“那就沒什麼好提……”
話說一半,蘇木突然想起了甄平安,他又改口道:“據豔陽雪前輩與您的遺言,她曾提到了海外仙島方丈,是嗎?”
孤陽生頷首道:“你有興趣?”
蘇木搖頭,“不是。我想問,你能不能帶一個人跟你去,他的師父雖不是你殺的,卻因你而死,接下來的時間,我可能沒把握保護他,希望你能帶他走。”
孤陽生疑惑道:“誰?”
“一個體質可能會非常特殊的人。”蘇木想了想,還是把鐵匠鋪那人說的,告知給了在場的幾人。
“輪迴體質?”孤陽生聽得都有些好奇。
“這種體質,或許可開啟更為驚人的異象,你遠走海外仙島,帶他走,或許於你是一種助力。”
蘇木繼續蠱惑。
甄平安太弱小了,他和都文石不一樣,有自保的能力。
如果要顧及月離,再顧及他,蘇木將會被掣肘。
下一步前往藍家的話,很可能九死一生。
但又不得不去。
他不想因為甄平安而分心他顧。
甄平安再捲入其中,恐性命不保。
“好,我可以答應你。”
孤陽生說完,抬頭看著飄落的雪,嘆道:“一百年了,這青龍城的雪,還是這麼漂亮。”
蘇木知道孤陽生心中還有羈絆,也望著飛雪,沒再言語。
當心事無法說出口,或許陪伴就是最好的傾訴。
幾個人立於雪中。
他們心緒起伏,任雪將他們白了頭,也沒有選擇離開。
對幾人來說,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彷彿不過是他們人生中最平常的一件小事。